《[综武侠]美人裙下》 第26章

所以他也能很轻易的杀了总镖头,毕竟谁也不会防备一只背后的手。

前面镇上不远,天黑时便也就到了。

吴裙软软的趴在马上,任由那人轻轻抱了下来。

他的手有些颤抖,却似极力压抑住了,最终仍是规规矩矩的。

这位二当家不光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同时也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那美人刚一落地他便松手了。

微微歉意的笑了笑,又伸手去拿放在马后的包袱。

吴裙静静在一旁站着。

看着常十将包袱斜跨在左肩时目光微微顿了顿。

此时已入夜,大多医馆都已关门。

常十犹豫了一下,道:“不若今夜先住在此地?”

他的目光很真诚。

这虽然不是一个让人心动的男人,却是一个能给女人安全感的男人。

吴裙轻轻点了点头:“有劳公子了。”

她的面色有些白,在夜里红灯笼下明灭如雪,长长的睫羽如小扇微合,朱唇轻抿间竟有种鬼魅的艳气。

常十陡然想起那些夜间话本来。

这样的美色实不是人间所有。

他轻轻推开门来,扶着那美人进了屋子。

常十并未忘记自己在逃命。

所以他选的住所很偏僻,一眼望去竟似空无一人。

可这屋子里却并非没有人。

“出去。”

一道冷冰冰的女声道。

常十抬眼望去,却见是个穿着青衣的年轻女尼。

他皱了皱眉,歉意道:“打扰贵庵清修实属无奈。”

“但家妹受了伤,如今夜深已无处可去,还望庵主通融。”

他是个很会说话的人。

那青衣女尼终于抬眼了。

她并未看向常十,而是看向了男人身后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

吴裙也在看她,她微微笑了笑。

风吹着水红的裙子显得有些孱弱。

这样的女人又怎会是妹妹呢?

女尼拨着算盘的手顿了顿。

“一夜十金。”

她淡淡道。

什么样的客栈会这般贵?

这已是狮子大开口。

常十面色却并未变。

“有劳庵主替家妹收拾一间上房。”

他道。

连那青衣女尼亦有些诧异。

江轻霞看了眼那水红的衣袖,眼中微动,却也并未说什么。

常十回头冲吴裙笑了笑,伸手扶着她上了楼。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那年轻庵主脚上的一双绣了猫头鹰的红鞋子。

今夜风很大,吹得院中丁香簌簌而落。

“已经子时了。”

陆小凤突然道。

西门吹雪依旧闭着眼。

他不说话时便像一座冰雕一样。

陆小凤叹了口气:“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女人会喜欢你。”

“你以为她喜欢我?”

西门吹雪道。

陆小凤摇了摇头:“她即使不喜欢你,也是喜欢你的剑的。”

“你既知道她喜欢我的剑便不应该担心。”

西门吹雪淡淡道。

陆小凤叹了口气。

他摇了摇坛子,竟已没了酒。

他说的对,他或许不应该担心。因为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一个普通女孩又怎会轻描淡写地说出杀人的话呢?

即使那个人罪大恶极,命该绝此。

陆小凤见过很多人,倒是第一次见有人直白地将自己所要的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来。

更何况那是个女人。

女人面对男人时总是会收起利爪的。

他想到这儿时忽然笑了笑:

‘她或许是只喜欢挠人的猫儿。’

陆小凤已经走了。

西门吹雪自然知道他去哪儿了。

他的面色依旧淡淡的。

风入堂内,吹着白衣微动。清冷月色映着那人峰雪眉目,恍若渡了层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那大堂内已空无一人了。

夜深人静。

尼姑庵里似乎只能听到香烛滴落的声音。

常十在大堂里坐着。

他在等谁?

青衣女尼轻轻笑了笑:“我以为常镖头今夜不会来呢。”

她虽做尼姑打扮,可行止却比寻常女子还要放浪些。

常十摇了摇头。

“三娘这庵里今日倒比往常清净些。”

他突然道。

青衣女尼叹了口气:“大娘死了,又怎能热闹的起来呢。”

她说的是谁?

自然是死于西门吹雪剑下的公孙大娘。

江轻霞嘴上可惜,面上神色却淡淡的。

她们难道不是姐妹?

她们自然是姐妹,不光如此,她们还同属于一个令人胆寒的组织――红鞋子。

常十慢慢放下了茶杯,他并未喝茶,只是道:“公孙兰若知道挪用账目的人是你只怕死不瞑目。”

“她不光不知道挪用账目的人是我,也不知道告诉西门吹雪熊姥姥踪迹的人也是我。”

江轻霞冷笑:

“她看起来聪明,实则却也很蠢。”

那红名册上的钱一月前不翼而飞。公孙兰追查至此却始终一无所获。

无人知道那十万两白银去了哪。

“我身上没有钱。”

常十突然道。

他为何要这么说?

因为那托镖人便是青衣女尼。镇远镖局十日前压的镖就是那十万两白银。

这白银自然是寄不出去的。

于是自然只能半路劫了这一趟镖。

江轻霞面色已经冷了下来:“你难道想要抵赖?”

常十摇了摇头:“我从未答应要与你合作。”

一个人既已背上骂名,却又为何不彻底更混蛋一点呢?

这十万两白银,自然是要完整的白银。

“那你今日恐是无法活着走出这尼姑庵了。”

她突然冷笑道。

话音刚落便已出手。

红鞋子的三娘又怎会是等闲之辈?

那淬毒的飞针顺着袖口飞出,竟叫人避无可避。

可那针并未扎在常十身上。

他依旧在很平稳的坐着。

“你没中毒!”

青衣女尼失声道。

常十叹了口气:“这江湖中如今人人想要杀我,我又怎会不小心些呢。”

“我分明见你……”

江轻霞皱眉。

她在那茶杯上涂了□□,而常十确实也碰了那杯子。

常十微微摇了摇头。他只是按住右臂轻轻点了点,那右手竟已脱落。

露出闪着寒光的铁爪来。

江轻霞失声道:“这是唐门的毒手!”

常十笑着点了点头:“这世上知道我是左撇子的人很少,可惜却都喜欢自作聪明。”

那女尼已无法说话了。

因为她已被那毒手穿心而过。

常十慢慢抬眼,却见二楼栏杆处立了一道曼妙婀娜的倩影。

在烛火下恍若盛极的水仙。

那美人轻轻笑了笑,声音动人极了:“我猜你还有一个名字。”

常十也笑了。他伸手慢慢撕下面上的人/皮,露出一张略带些邪气的脸来。

那面相与常十完全不同。

眉宇间带着股阴鸷的俊气来。

“唐天纵。”

吴裙缓缓叹了口气。

第38章 唐天纵

天明未至。

官道上,一匹骏马疾驰着。

这马上有两个人,一个穿着水红裙子的姑娘,和一个带着半面寒光的男人。

唐天纵左手勒着马缰,右手松松的环着前面的姑娘。

他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

可这还远远不够。

两个时辰前,尼姑庵里:

吴裙缓缓叹了口气:“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她说话时慢慢从楼梯上下来,水红的裙摆微微拂过梁木,像朵极艳的水仙。

唐天纵道:“我只知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自然也没有送上门的美人。”

他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吴裙微微点了点头:“我原本是想杀了你的。”

她声音轻轻的宛若喃喃自语,柔转的扣在男人心上,可那细语却是把刀子。

唐天纵面色未变:“你要杀了我?”

吴裙想了想,又摇头叹了口气:“是常十。”

她眉头轻轻蹙着,似有万般烦恼。

男人只恨不得让她笑上一笑。

神色懒散的青年微微抬眼。

“常十已经死了,现在这里是唐天纵,你也要杀唐天纵?”

他的目光有些奇异。

吴裙已下了楼。

她道:“我想拜一个人为师,那人说只有在三日内杀了你才会收我为徒。”

“那人是谁?”

唐天纵问。

吴裙看着他,轻轻勾了勾唇角:

“西门吹雪。”

大堂里静静地。

唐天纵突然冷笑:“他只怕太过自信了些。”

吴裙微微摇头叹息:“他当然知道我杀不了常十,可常十却是必须要死的。”

“你看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自己来了。”

唐天纵依旧懒散地靠在桌子上,那闪着寒光的铁爪轻轻叩着桌面。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怕。

吴裙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有些担忧。

任何一个人被这样柔软的目光看着都会动容。

唐天纵道:“你觉得我会死?”

吴裙没有说话。

她的沉默已是最好的回答。

这世上很少有人能躲的过西门吹雪的剑。

青年的神色变得有些寂寥。

“你听说过唐门吗?”

他缓缓问。

吴裙微微敛下了眉目:“自然是听过的。”

唐天纵却突然笑了:“唐门已近三十年无人可造出孔雀翎了。”

他说到这儿时便不说了。

吴裙也不说了。

她走到灯盏处轻轻将烛火续上。

凉意顺着窗柩渗入,映的屏风明灭不定。

她坐在那人对面,安静地看着窗外。

似乎过了很久。

红烛也要烧完了。

唐天纵突然道:“我也与你打个赌。”

“什么赌?”

吴裙低头扯了扯裙角,并未抬起头来。

风雨已至,天色昏沉。

唐天纵笑道:“明日便是第二日,两日后那西门吹雪若是追不上我,你便嫁给我。”

“若是追上了呢?”

吴裙微微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很美,更美的是那眼底的神色。

唐天纵冷笑:“若追上了我便让你杀了我。”

“他便不得不收你为徒了。”

他看着那美人,微微叹了口气。

吴裙勾了勾唇角,柔声道:

“好。”

陆小凤已经离开了。

他离开客栈后沿着官道一路走着,这方圆百里只有一座小镇,自然是好找的很。

陆小凤半只脚刚踏进城里,却突然顿了顿。

因为他发现了一串马蹄印。

官道旁的一串马蹄印。

那印子并未进城,反而去了不远处的山上。

这脚印更像是故意留下的一般。

陆小凤眯眼看了看,突然改变了方向。

他也去了山上。

因为他突然记起汗血马的脚印似乎要轻些。

而那常十便牵着一匹难得一见的好马。

山上很小。

很快便看见了一座尼姑庵。

他们为何要来这儿。

难道是借宿?

陆小凤有些疑惑。伸手轻轻敲了敲那木门。

他敲了三下,却没有人来开门。

或许人已经睡下了,又或许是里面已经没有了人。

不管是怎样,陆小凤都决定推开那扇门。

他也那样做了。

尼姑庵里是有人的,不过却是个死人。

烛火映在那年轻女尼泛青的脸上,显得有些耍男目诖t形甯鲎x矗闹芎谏难r丫闪恕?br/>

陆小凤面色微变。

因为那女尼身边还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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