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新娘 原名(幼年记事簿)》 第7部分阅读

“怎么,怎么可能。”

行之若低着头,声音如游丝般愈发的没了底气。

老天保佑,只想做个平凡人。

不要让我太出名啊……

行之若眼神这叫一个飘忽,望天望地,闪闪躲躲的,倘若平路有个地道……她怕是早该钻了。

像是被电着了一般,麦connie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地紧紧攥着行之若的手,“天哪,真正是尤物啊……排名第三眼神便这般勾人,这么有女人缘,真想瞧瞧看第一皇子究竟会受欢迎到什么程度。”

||

不想知道……

此时此刻,只想溜走。

“哎哎……哎,小芝你往哪儿走。”麦connie的声音这叫一个大,惊起大堆美女回眸无数,半晌麦美人似乎也觉不妥,脸上挂起迷人的笑容,作势捂着蕾丝帕子咳嗽了一会儿,揪着行之若的手这叫一个狠,低声道,“我正跟你说呢……别走啊,急什么,行之天又不在这儿。”

行之天……

行之天?!!

哪儿,在哪儿?!

行之若眼神这叫一个惊慌失措,做贼似的左瞅又瞅,却被麦connie调笑似的推得一踉跄,“死样儿,就知道装。”

装?!

装啥子了……

你,我,这个行……好端端和我提什么行之天,你……知道多少。

行之若瞪大眼睛见了鬼似的,望着麦connie。

后者却挤眉弄眼,捂着帕子说,“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行之天是排名第一的皇子,我一提起他……你就这么兴奋。”

兴奋……

兴奋?!!!!!!

||一刀抹了我算了,你哪只眼看出这叫兴奋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写的是恐慌。

行之天,是皇子。

第一皇子。

行之若低头,表情颇有些怪异,想笑却强忍着。

“芝……芝……”

麦connie揪着她的手着实疼,不分轻重的,力道愈发的大了。

行之若抬眼望着她,蹙眉疼得龇牙咧嘴的,原想叫她松手,却见麦connie一脸瞠目结舌的望着后面,一贯苦心维持的淑女形象荡然无存。

出什么事了……

行之若本能的用力抽手,准备回头望去,却不料重心不稳往后一倒,却撞上了一堵墙……软软的温热的触感……有陌生的呼吸拂过耳边,湿热的气息落在颈上瘙痒极了。

她一愣,身子倒是放松了。

正疑惑着呢后面怎么会有墙。

原来是堵肉墙。

舒了一口气。

绷紧的神经好不容易放松了,却被那人熟悉的嗓子吓得一惊,行之若全身处于紧急防备状态。那天籁般的声音原本是适合唱歌的,此刻却又惊又喜的说出了一个“行之……”

是他……

是他,我的娘啊。

不等他唤完,行之若立马转身,垂着头,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学长好,我是新转学来的,我叫芝若,请多多关照。”

祁秀明一愣怔,眸子流光溢彩,一副明了事理的模样,眼中的惊讶也已化为喜悦,他微眯眼,笑得颇开心,绽放的笑容如阳光般炫目,“嗯,我是祁秀明,应该比你大了好几届。”

“对不起,撞了你。”

行之若乖乖的道歉,却被麦connie搂着肩,她也甜甜的笑着说,“学长,我叫麦connie,新转学来的。”

祁秀明轻瞄她一眼,颔首,笑得媚气,眼神却专注的望着行之若,“……过来。”

行之若埋头,挺不情愿的,一点一点挪着步子。

却被麦connie挥胳膊,推得她一不留神又中了招,直挺挺地往祁秀明身上倒去。

被搂了个正着……

“下一回儿走路记得小心点。”他俯身撑着她的肩,样子颇暧昧,凑着头轻轻在她耳边说,“……之若,等会儿去后坪梧桐树那边等我。”

啊……

行之若抬头,表情有些傻。

他却后退几步,抬手捻着自己左耳上的红钻,笑得开怀,眸子里闪烁的亮宛若璀璨的星光,像是隐藏了许多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四周的女人接近疯狂,眼神狂热几尽痴迷的盯着眼前的偶像。

从不知道,他居然……

这个美气的男子漫不经心勾起的嘴角,居然却有着比阳光还耀眼的笑容。走遍了全世界找到你 '卷三'act5下

古人云: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古人又云: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

只是这个梧桐树……

||这个梧桐树究竟长啥样子啊。

“等会儿去后坪梧桐树那边等我。”一句话只有十三个字,却在行之若脑海里浮现上滚翻下跃浪,折腾了好半晌……她心虚一眼这个坪……皇家学院没别的,底盘大,树多。

这后坪……踮着脚望……还一眼望不到边,绿油油的一片树木,找梧桐树怕是困难。

行之若四处张望,踩着湿漉漉的落叶枯枝,一路寻着,脚下走过之处无不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块净土似乎是许久没人清理,地上铺叠了纷纷洒洒的落叶,沾染了湿气,空气也格外的清新。

远远的,一株大树足足有七八米高,高耸挺拔,凌空翘首,生机勃勃,枝多叶密,青翠苍茏,郁郁葱葱。

阳光充足,从繁多的树叶缝隙下漏泄而下,令人眩目。

细细簌簌的一阵声响,她拨开眼前遮挡的灌木丛,想往前走,却又止了步,偷偷瞄去。

葱郁翠绿的树枝下,阳光洒下的叶影斑驳,一个身着白衬衫的少年,慵懒的横卧在地上。枯脆的落叶铺在地上,金黄黄的一片……

他身姿优雅,合目神情安详,睡容颇令人惊叹,世上竟又这般的美得脱离尘世喧嚣的少年。

世人都道,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

怕这句话,说得真不假。

如今看来……

她又忍不住虚瞄一眼,

这株还真是梧桐了。

可偏偏却有人来惊扰这一刻的静谧幸福,

而且还是来了一群人。

三四个面容含羞的女子,互相推促着,手里小心地抱着什么,轻声耳语比划着,怕惊醒了他,却终归是打扰了睡美男。

他醒了,似乎有一会儿的恍神,像是没注意到他眼前站着的那些无措的女孩,缓缓起身,面容淡然,便要离去。

“学长……”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孩急了,慌慌张张,红着一张脸将手里东西打开,小心翼翼的捧过去,“这是我做的便……便当,若是你还没吃午餐请拿去尝。”

少年吐出三个字,“吃过了。”

声音温和轻柔,像是春风般和煦让人陶醉。

只是这话里带的意思却是冷淡的。

晕,拒绝得还真干脆。

这戏言情肥皂剧里常常演呢,主角话这么少的不常见。

只是把便当结巴成便……便||当的人,怕是也很少。

另一个面容姣好,身形妙曼的女子颇有些喜悦的看着,扯开又急又羞愧快要哭的女孩,身子不露痕迹的挡着睡美男前面的路,她慢条斯理的将手中包得精美的盒子送上去,“白学长,这是我让高级厨子们做的甜点,请收下。”

他眼神却遥遥看着远方,这神情像是懒得搭理,他低头嘴唇动了动,像是说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说,隔着远了也听不清。他温吞的抚顺着白衬衫上的皱痕,弄完了,打个呵欠便要走,美女急了,伸手挽上了他的胳膊,撒娇着,“白学长,人家做的很辛苦,吃一点嘛。”

寒……

这女人,刚不是说让厨子做的么,怎么她却辛苦了?

行之若藏匿在灌木后,暗自唾弃她了一番,不过……唾弃归唾弃,这女人长得还真难以让人拒绝,发起嗲来,模样还挺招人喜欢的。

“我不吃甜食。”

又是简短的五个字,他秀眉蹙着,往后退着,抽开被她挽住的胳膊。

没人像是没被拒绝过,恼了,小姐脾性犯了,她却抓得紧,两人拉拉扯扯的。一阵惊呼,倒是把后面那个女孩的东西碰到了,翻了一地。

“学长对不起,对不起。”

“白学长……我……”

“白学长我们先走……走了。”

一群惊慌失措的女人们落荒而逃,作鸟兽散。

一个什么东西滚了过来,停止在行之若的鞋边,还冒着热气,碎屑沾了少许,脏兮兮的,看着形状……倒是有点像甜甜圈。

可惜了……

行之若抬眼,扳开树枝继续偷窥,那群女子似乎都散去了,只剩下那睡美男一个人站在那儿,他低垂着头,愣怔住了,眸子似乎聚精会神的盯着某处。他那洁白无瑕的衬衫上有一块弄得脏兮兮的,像是刚打翻食盒的时候被弄染的,他却像是没放在心上,自顾自的蹲下身子,静静的望着那盒翻倒在地的吃食。

他想干什么……

只见他探出手,那白皙修长的指犹豫着,捻起一块状似甜甜圈的点心,他低头细细看着,轻轻嗅着,便要往嘴里送。

不是吧!!!!!!!

别人送的,不吃。

甜食,不吃。

这居然弄翻在地的东西,就往嘴里送……他他他他他他。

行之若一个激动,这倏然一起身,本想看个清楚,结果没留神脚下,似乎是踩着那滑滑甜甜圈了,直往外头栽去。

惨绝人寰的一声尖叫。

娘的,又是一个狗啃泥。

呸呸呸,

一定是与这所学校八字不合,撞邪了撞邪了。

细细簌簌的声响传来,

她疼得爬也没了力气……

一双洁净的鞋出现在行之若得鼻尖下,这尺寸,大概是男生无疑。

手肘上一紧,突如其来的力度,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力道轻柔却有着让人踏实的安全感,她轻吸一口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

“好些了么。”极好听的声音。

她愣怔的抬头,却撞见了一个眸子,这是一双极其清澈如泉的眸子,她的心突然一窒,像是被吸进去一般……令人,令人见而忘俗。

绝美的眼瞳中映出来的……

脑子里有什么像是要涌出来,却一片空明……突然一阵钻心的疼,撕心裂肺的,疼……疼死了。

慌乱中似乎有人在耳边急切的说了什么,手被阻止了,身子倒了,磕碰到了什么……

总之,

总之再次清醒的时候,她便发现自己趴在俊美少年的身上,他勾着笑,撑着手侧卧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怎么回事?!!

她手忙脚乱的起身,一阵心慌,身子一软却滑倒又瘫在他身上。

唇上软软的印上……

他的嘴角。

少年胸口起伏不平,炙热的气息带着独有的味道拂过她的滑落散乱的发。

怎么,怎么回事。

整一个,心乱如麻。

“对不起,对不起。”行之若垂头起身,手却又摸到他的胸前的白衬衫,收了手,脸颊却又蹭到了他的唇。

真是……大快人心。

不不不,是窘迫……窘迫。

她头垂得低低的,拍着身上的灰与落叶。他也顺势爬起了身子,从头到尾都仔细的望着她,那眼眸中少了最初的慌乱,眸里清澈如秋水一般,看得专注,嘴角勾着笑意,这感觉到像是放纵与从容。

她昏昏沉沉的来不及多想,他的笑容很熟悉的感觉……真正叫人怀念。

一只手探出来,轻轻拂上她的额头,她一惊,身子微微往后缩,却来不及躲。

指尖冰凉,轻柔的在她额上摩挲,那儿她是知道的,有一处淡淡依稀可寻的小疤。

他……在干什么。

这个人,耍流氓。

攥着她胳膊的手愈发的紧了,他眸子里水波似乎不太平静,淡然有些温柔的目光流泄如月辉般,他就这么紧紧地握着她的。

一切凡间的喧闹像是在此刻中归于宁静,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她面前,白衬衫轻扬,明眸清远,梧桐树下阳光斑驳,他笑出声来,温和干净的笑容,纤尘不染。

她有片刻恍神……

他说,“我等了你许久,找了你好久。”

啊?

这是什么状况……被美男寻还真是……倍感荣幸啊。

八过,哥哥说了,不能和异性交谈。

嗯,先走为妙,这个人虽美得清雅脱俗,不过……有些怪怪的。

突然腰身一紧,两条胳膊把她紧紧搂住了,她被他抱得头愈发昏沉了。

喂,看着你恍若仙人的,怎么耍起流氓来……人模人样的……

呸,在说什么啊。

结果他笑出声来了,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部,短短的几个字,却像是用尽了所有的韶光,他说,“你还是没有变,也宝宝……我的也宝宝。”

行之若一僵,扯了他的手,对上他的眼,一脸疑惑,“也……宝宝。是谁?”

……

走遍了全世界找到你 '卷三'act6

“别使性子,你真的忘了么。”他捧着行之若的脸颊,专注的望着她的眼,一字一句地说,

“小时候你拐了我,你说我是漂亮哥哥,还说要娶我,我一直都记得。”

他的手轻轻的抚在行之若的手上,缓缓执着十指交叉,握得牢牢,“怎么会忘了呢,你不该忘的。”

啊啊啊啊,

不会吧,还有着档事儿……怎么丝毫没了印象。

行之若挺真挚的望着他,脸上的神情分明在说,你认错人了。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的感伤,淡淡的,坚定地说,“没关系的,你忘了……我便来让你记起。”

他向前一步,

她吓得一惊,向后退三步。

他他他他,他想干什么……

他抿着嘴角,结果什么也没干,只是把她拉向他,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上的肌肤,眸光如水般在她脸上滑过,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最终垂了眼,长长睫毛掩了眸里神采,脸庞颇寂寥,“我被母亲带到了许多地方,却从没忘记你,我前几年回来有找过你,可你的妈咪与爹地们说你被带到了行家……你是行之天的妹妹么?为何你连你叫也宝宝都忘记了……不该的,不该这样的。”

他秀美的眉紧蹙,动了嘴唇,“……我叫白洛兮,记住了就不要再忘了。”

看着美少年伤神是件很痛苦的事,

看着恍若天人一般的俊美男子独自忧伤,更是让人疼到心尖儿里去了。

他的神情像是在说,被遗忘终归会被遗忘,你始终不会把我放在心上。

所以……行之若一脸动容,很是堂而皇之且明目张胆的搂住了他,手也管不住的滑上了他的背,轻轻抚顺着。

他一愣,

她也愣住了。

他依偎在她颈窝,手缓缓上移抱着她,紧紧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温柔明朗的笑,似水样的柔情,他的声音徒然间也柔腻极了,他说,“你终究是舍不得我的,我知道……”

这是哪跟哪儿……

这,这是……误会误会。

可是他的怀抱很暖,暖得想让人眯眼,胸口处传来的怦怦心跳,让人心安。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声音突如其来,柔软却极是好听。

抱得正温情着呢……

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是发了脾气,一只手衡着过来,把两个楼得正欢畅的人拉扯开了。

“祁秀明……”行之若一愣,笑眼眯眯的,过去挽了他的手。

白洛兮站得笔直,一双明眸怔怔的看着行之若,再缓缓望向祁秀明,对他微微一笑,手指攥衣衫,很紧。

“之若,你瞒了身份来这皇家学院……”祁秀明那双极美的目睨一眼那个身着单薄衬衫的少年,“是来沾花惹草的么,小心让你爱妒的哥哥知道了。”

“不会的,白学长只是认错人了。”行之若笑得可爱,“你最疼我了,不会告诉哥哥的,对不对。”

倒没见过认错了人,还抱在一起的。

祁秀明掩了眼中的不悦,宠溺的刮着她的鼻子,笑得璀璨,“下回记得叫秀明哥,几年没见了愈发的没大没小了。”

行之若只是笑,不住地摇头,“大明星,不愧是大明星了,不仅以大欺小还学会了摆架子。”

说完还鼓起胸,作势长长一叹,神情颇感伤。

“你……真气死我,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过来,你丫给我过来,好生说话。”祁秀明伸着胳膊挽了她的脖子,笑嘻嘻搂了她就要往前处的树荫里走。

一个挣脱逃窜,笑得没心没肺。

两人打闹折腾着,似乎是很开心。

只属于那两个人的世界……

白洛兮一直遥遥的望着他们,神情落寞,眼见两人背影就要消失不见了,他急急的往前一步,唤道,“也……”

祁秀明猛然回头,眼神复杂,他低头问着行之若,声音却极平稳,“他唤你什么?”

“也宝宝。”行之若望着祁秀明,笑得平和,脸朝着他却对着白洛兮说,“我是行之天的妹妹,行之若。可不是什么也宝宝……白学长,下回可记住了,别再唤错了。”

祁秀明不在说什么,似乎在沉思,但牵着她的手,却握得牢牢的。他拉了她走,却仍忍不住回了头……

梧桐树下落叶金黄,依稀可闻清雅花香。

树下那穿着白色衬衫的人,身形修长纤瘦,在和煦的阳光下有些缥缈落寞的意味,白洛兮望着她微微一笑,一刹那间竟然仿若是春花初绽,“我会让你忆起它的,而我……会用一辈子来记住你。”

※bsp;往事只堪哀……

躲了一人,又来一个,如今哀的是这一个||

行之若眼神飘忽,望天望地望人间……就是不望眼前这张俊美的脸。

“之若,你是什么时候招惹上白洛兮的。”祁秀明抚乱了那帅气的发型,斜靠在大树上,姿势这个优雅倜傥。

招惹……这个词用的甚妙啊。

不过却用错了对象,这话应该问白洛兮才好。

祁秀明挑眉,身子前倾,手腕便扣住了她的脖颈,他眯着眼便将头凑过来了,姿势暧昧……

她身子僵住了,今儿个刺激还真大啊。

躲还是不躲?

这美男当道,桃花肆意开……

走遍了全世界找到你 '卷三'act7

'上'

他头凑着过来,离她这么的近,温热的气息撩人的拂过她的唇边,眼见就要这么亲下来了,睫毛长长,隐了眼中的笑意,嘴角勾着,扯着淡淡慵懒的意味……

亲,亲下去。

||

她定了定神,眼神却又迷乱了,果然美色当前,抵抗力弱。

他却笑了,偏了脸,望着远处,将她搂在怀里,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耳,轻轻的说,“我送你的定情之物,怎不见你带着?”

啊啊啊啊啊,定情物?

有这一个东西么?

究竟是长的扁的宽的窄的……

行之若耳朵上,凉凉的拂上了一手指,她没了料到他会有这一举动,一惊往后缩,却被他固定着头,他指在她耳上细细摩挲着,“你讨去了我的耳钉,不记得了么?”

啊?

不就是一个……耳钉么。

她舒了一口气,虚斜了一眼,他的左耳一点耀眼的红钻,鲜艳欲滴,右耳却是空荡荡的,虽是哪儿少了点什么,但这缺憾却更让人觉得徒添了一些妖娆柔美。

这……应该是血钻吧,色泽迷人,应该能卖不少钱。

||多想多想了。

“小时候你说得最多的便是要我嫁进行家,还强行讨走了我的耳钉,却躲了我两三年。”

有么……

说谎,一点儿都没了印象。

“你记得我对不对。”

乖乖的点头。

“三年前你当着行之天的面,取走了我的耳钉,你说哪怕我成名了也要乖乖嫁进行家,你忘了么?”

行之若蹙眉,恍神了片刻,摇头。

“我却记得有一天你打电话来,似乎是在哭,你要我接你走,可是电话却被压断了,我有奔来找你……陈婶说你睡着了,我也见到行之天在哄着你入眠,他说你只是和他吵了架使性子,可是……后来就再也没了你的消息。”

“秀明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两三年前。”

“是么……”行之若嘴角挂着淡笑,轻柔的说,“哥哥说我病了四年,我什么都忘记了。”

“病了……”祁秀明身子一震,像是没反应过来。

“他们说我病了,我只知道有段时间……就连床柜上头的玻璃杯都被换成了纸质的了,仆人们说我容易激动,躁烦,被我被东西割破伤着。可是那四年我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之若……是不是,”他神色苍白,似乎有点难以言语,“是不是你哥哥又对你做了什么。”

“做什么?”行之若仰脸,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询问,声音软软的,“我哥待我很好……我的亲哥哥该对我做什么。”

祁秀明蹙眉,专注的望着她,神情复杂,倒像是要从她神情中看出点什么。

可她却只是笑,眼眯成月牙弯,像极了小时候那个圆滚滚,四处讨甜甜圈吃单纯且毫无心机的小家伙。

他轻轻舒一口气,心里悬着的那一处,终究是落了下来。

没做什么便好……

只是这病,蹊跷得很。

之若,我一直都在后悔,若是那年在你哭着寻我的时候,守护着你……或许你不会消失,四年,你忘了的只有四年么。

我会履行诺言的,就算你不需要我了……我也要照顾你,不受伤害,我有一辈子的时间。

'下'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麦connie拿着卷书,身子斜靠着落地玻璃窗,眼神迷离……这神情,倒像是小妮子春心动也。

行之若原本懒散的趴在桌上,被她这么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一念,禁不住一个激灵坐起来,死命的揉着身子,一时间浑身上下这叫一个冷啊,仿若腊月降霜。

教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三两个女生嬉笑的走了进来。

“喂,听说么,传闻中咱们学校有位公主。”

麦connie一愣,竖起耳朵听着……

“是么……消息传得还真快。”

“这么说你也听到了?”

“据说是三皇子独家宣布,这演唱会不仅改场地还兴师动众的挪到了皇家学院,声称要献给她。”

“你说会是谁……是谁。”

“反正不会是你。”

“讨厌,去你的。”

麦瘪嘴,懒散的坐在行之若的旁边,指着那些闹得不可开交的女生,说道,“瞅瞅,一群小八婆,以后可别学她们的样儿。”

“小芝,告诉你一件事。”麦颇神秘兮兮,凑近了说,“我若说……那个……我就是公主你信么?”

行之若嘴角抽搐,把她怀里的书抽了,细细翻了翻,一本正经得说,“其实我也瞒了你……我不叫小芝。”她顿了一下,沉思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真挚的对上麦疑惑的眼说,“我生有一个女儿,她叫白雪。”

“你得了吧你……”麦的眼神这叫一个要哭不哭,要笑不笑。

“好吧,那我说实话,我不叫小芝,我是行之若是行之天的妹妹。”

麦放了书卷,索性勾搭了她的肩,挑着她的下巴,微抖的眉梢处都是笑意,“你还真别说……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年轻时的风韵。”

||

说真话儿还不信了,由你。

学院的生活是无聊的,却有人偏要做更无聊的事儿,比如此人……好好的,都快要放学了,却要翻着墙爬出去,说要买啥平民面包吃,结果好歹是劝着了,两人只得翘了最后一节课,将就着在欧式餐厅里花了一沓钱买了些小甜点,扯来一大块碎花布摆在草坪处。

钱……

当然刷的是麦的卡上的钱。

至于……碎花布,寒一个,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折腾来的……看着眼熟,就像是自己不久换下来的裙料子。

行之若又忍不住虚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缄默,默默的啃着甜面包。

“小芝,你说我把祁秀明讨回去做驸马怎么样。”

咳咳咳……

呛得慌。

行之若低头边咳边笑,眼泪都快出来了,费力的说,“不错,他模样儿倒是挺不错的。”

“恩,我也这么觉得。”

麦这会儿倒是淑女了,轻咬了一口奶油蛋糕,怕阐述得还不够明了,又继续补充,“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帅……”

她那发自肺腑的“帅”音还没全吐出来,便又咽了进去,一时间像是哑了,只愣怔的望着行之若的背后,神情这叫一个呆滞。

行之若立马神情紧张,身子甭得这叫一个僵硬。

一般来说出现这种现象……只会有两种情况。

一、行之若背后有怪兽。

二、行之若背后有帅哥……

这两种,都不是她想见到的。

“是洛兮学长……”

“洛兮二皇子,天哪他居然翘课!”

一阵阵嘈杂声,安静的教学楼顷刻间随处都是开窗的声音,某白的出场掀起轩然大波。

果然……

一个女人能让一个国家灭亡,比如褒姒。

一个男人能让一群女人疯狂,比如白洛兮。

行之若转身,回首望着那个人。

他远远的站着树旁,穿着白衬衫,那衣衫被风吹得抖颤,身姿修长极让人浮想联翩。

只是那一瞬间,行之若有些恍惚,呼吸都紧窒了,心也怦怦直跳。

白洛兮对上她的视线,嘴角荡着笑。

他犹豫着,瞟一眼行之若旁边的麦,这神情似乎是在考虑着要不要过来。

不是吧,

这人多势众……呸,众目睽睽的,他这么走一遭,不说这众多的白迷,若是传进行之天的耳里……保管自己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大爷,你饶了小的吧。

||

行之若眼神这叫一个狠冽,最终以杀人般的眼神,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白洛兮简简单单扫了一眼她们俩摆在草坪上的甜点,缠缠绵绵的望了行之若,抿着嘴笑着走了。

好容易摆脱了,

行之若神经一松弛,深呼一口气,累得都快瘫了。

她低头细细嚼着面包,抬头望一眼,被美色迷了眼的麦,正想着待会儿该如何解释……

结果,一瓶冰茶搁在了她的手旁。

一个修长的身子顺势也坐在了她的身边,他侧身咬住了她还握在手中的面包,一抹清香拂过,好闻极了。

他望着行之若笑得安静,

他他他怎么又……

我的娘……

这以后的小日子该欢腾了。

……

'act8

其实,不知道有人居然可以耍赖到这种程度。

行之若向前三步,他便紧紧跟着;她后退,他便笑眯了眼伸着手便要去牵。

神仙般的人,性子原来也能这样黏糊。

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

“我说……”行之若停了步子,四处偷瞟一眼,确定四下无人了,正儿八经地挺直了背叉腰,用手戳着他的衬衫,架势十足,却心软得舍不得用太多的力气,“你还要跟我多久,偷咬我的面包也就算了,这是怎么回事儿……现在放学了,我要回家!还要我说多少次……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是也宝宝!!”

白洛兮被她一戳一个准,身子后退着,脸上却微显沉稳的笑容,勾嘴轻轻地说,“你是,不要否认,不要装作不认识我。”他竟说着有些委屈了,低着头拉着她的手,紧紧地,“我不放心你……想送你回家。”

上苍啊,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对才认识不久的人,说不放心,要送回家的话儿……寒,他不是想趁机留夜吧。

他的眼神明明是这么的真挚,纯洁且无欲无求。

一定是哪儿弄错了……

行之若脑海里立马浮现一张大字海报,标语醒目:惊报!二皇子与某女手牵手游历皇家学院,疑是新恋情曝光!

她立马触电一般,挣脱被他牢握住的手。

笑话,现在她就能想象全校女生对她投来的仇视的视线和……麦connie……

想想刚与她告别时,麦connie那幽怨复杂兴奋的眼神……行之若就禁不住浑身一哆嗦,如今被那祸害知道白洛兮被她勾搭上了,还不知道怎一个折腾。

斜阳西照,树荫葱郁,远处似乎有一辆轿车停在极其隐蔽的地方。

行之若蹙眉,迅速的朝那方向望了一眼,叹道,“我家里人派司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可是……”白洛兮眼神纠结,可怜兮兮的,那副表情似乎在说,我还有许多话想跟你说,多陪陪我好么。

谁说,第二皇子白洛兮平日是个淡漠,对人不搭理且清雅脱俗的人。

照这样子,明明是个讨糖……却又讨不着的爱别扭的少年。

真是……可爱……

想搂着,好好疼爱啊。

光是这样想着,她便也付诸了行动。

行之若踮着脚,微闭眼,轻轻亲上他的唇角,软软的……温热,触感极妙。

白洛兮这会儿到是呆愣了。

行之若利索的收走极流氓的行为,冷静的望着他,坦然地说,“这是……警告,以后别再纠缠我,哥哥经常用这种法子警告我,很有效的。”

“你哥哥经常对你这么做么。”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很奇怪么,兄妹不都是这样的?”

“……”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惊扰了正讨论某个严重问题的两人。

一辆车缓缓的驰来,停在行之若的身侧,车里玻璃窗是关着的,可行之若却没由得产生一种压迫感,她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果然……

里面有她亲爱的哥哥。

车子里的气氛怪异得很,司机身子僵硬,眼神注视着前方,安静的开着车。

行之天翘着腿,身形优雅笔直,他的手修长白皙,此时却极其有节奏的叩着软榻,发出的声音让行之若神经紧张。

行之天斜一眼车后座镜,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了,但白洛兮依旧站在路旁,出神的望着这个方向。

行之天轻哼了一下,声音平静不缓不慢,听不出太大的起伏,“你们怎么在一起。”

“偶然碰到的,我们……没怎么说话。”

哥哥曾经有说,不能随便和异性交谈,所以有些事儿还是藏着掖着,不说为妙。

行之若心里寻思着,头垂得更低了。

那节奏的声响戛然而止,行之天不动声色的抬手,行之若却一惊,缩着头,可怜兮兮的。他一愣,抿了嘴,手抚上她软软的发,眼神温柔,动作却极不轻柔。

“听说祁秀明今天来学校了?”

“……是么。”装傻是强项。

“今天在学校玩得开心?”行之天望着她,目光宠溺似乎还夹杂隐讳的情绪,“你今天看起来与呆在家里不一样,心情似乎很好,还有……”他拖长了音,望向她的眼神格外有深意,“你今天似乎特别怕我。”

有么……

有这么明显啊。

行之若身子明显一僵,讪讪的笑着。

行之天神色不悦,面庞沉静,嘴角抿着,手悄悄的滑到她的腰身,将她自己怀里揽。另一只手摸索着把车帘放下来,遮挡了后座镜与司机偷瞄而来的视线。他俯头轻轻在她耳边说,“你们俩人……刚才可是在干什么……”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看见了多少?!

不过,这有很大的关系么,行之天能对她做,为什么她不能与别人这样……

行之若紧张了,放在腿上攥紧的指尖有些抖。

行之天目光灼热,极其复杂,他倾过身来,

一个吻便落下来了,狂热,却夹杂着惩罚的意味,微微有腥甜的味道……行之若蹙眉,忍着,嘴似乎被咬破了,有一点儿疼……

“哥哥……”她不安的推拒着,下一刻,双手却被他牢牢的掌控住了,丝毫也不能动弹。*

他吻得仍旧霸道,不容抵抗,平日的温文尔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烦乱的拉扯着自己的衬衫领的扣子……

这种情形,莫名的熟悉。

他的舌头探了进来,纠缠万分,胡搅蛮缠。

带着泄愤的意味。

他却还不忘喃喃地说,“忘了么,我说过,只有我才能碰你的。”

行之若瞪大的眸子,耳朵里嗡嗡作响,脑海里似乎有什么要涌出来,却一片空白,熟悉的黑暗席卷而来,令人惊恐万分……

不要,不要。

车子徒然刹住了,司机小心翼翼地说,“少爷,小姐,到城堡了。”

行之天身子顿了一下,冷淡的回,“知道了。”

行之若身子一软,神经松弛了下来,偏着头匆忙的想开车门下去。

握着车门的手却被抚住了。

行之天搂着她,抱得紧紧地,凑头在她耳边说,“不要以为我便原谅你了,回家再说……”

城堡里的气氛压抑得很。

餐厅桌上,照常摆着一盏银烛台,幽幽的发着昏黄的光。

仆人似乎也发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意味,摆菜布碟都那么的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响,就连平日絮絮叨叨的陈婶都很安静。

行之若心神不安的尝着盘里美食,行之天照旧拿着刀叉安静的给她切好,再吃着自己的那份。

两人都没有说话。

可是行之天不时地看向她的目光是那么的炙热……

她垂头,不吭声的吃着,味同嚼蜡。

“我吃饱了。”行之若胡乱的拿着帕子擦着嘴,匆匆起身,行之天仰头望了她一眼,只消一眼,便让她脚软。

她匆匆回了房,把房门拴上,靠在门上身子无力,缓缓扫一眼屋里的摆设,原本纸质的杯子,塑胶不易碎扎人的东西已经被换回了正常的玻璃杯,器具。

徒然间,有些想笑……

这是不是表示,她能与正常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可是……可能么?

轻微的叩门声。

行之若身子突然一僵,潜意识的拿背用力抵着门。

“之若,开门。”

门锁把似乎被用力使着劲。

“听话,开门,不然我真的进来了。”

— —||

听不听话,反正都要进来,这……除非傻了,才会让你进来。

一串叮咚的钥匙声。

门一用力,被推开了,行之若被顶得趴在墙上,她望着拿着锁,神情自若不慌不忙进来的行之天,眼神这叫一个怨念。

这还有没有私人空间啊……

钥匙都被他自备了一份。

卧室外,有清洁的仆人的往这边瞟,眼神好奇。

行之天抿嘴,背靠着门,轻轻将门关上……锁住了。

被上锁的那一瞬间,

行之若大感不妙。

……

'卷三'act9

“哥哥……”行之若眼神瞟向那紧闭的门,“我热……”所以这个门可不可以不关,空气不流通,对……对身体不好

—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呸。

行之若身子朝墙边挪了挪,低头却忍不住拿眼虚向行之天,自我唾弃了一番。

“热么?”行之天扬眉,不动声色的看她一眼,白皙修长得指滑到自己的领角,拉开领扣,动作从容,说得平静,“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觉得,反正门已关了,兄妹间也没多大关系,那我就……”

脱了。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就当真这么把外套丢了,里面一件单薄的白衬衫,领扣被拨弄,敞开……

行之若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瞪大眼睛,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的。

若说白洛兮穿着白衬衫,更显清雅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像是被贬入喧哗城市的仙子。

那么……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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