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大富豪》 第28部分阅读

上只剩下几十块钱,在高消费的京华市,我该如何生存下去?最让我担心的是养父的病情,这几天直在胡雪蕾家养伤,都没跟家里联系,不知道家里情况如何!

打开手机,立刻有许多条短信进来,全是弟弟李家富发的。短信的内容大同小异,问我,为何关机了?家里有急事!

心里惊!赶忙给弟弟打电话。

刚接通,李家富便急道:“哥,这几天你都上哪儿去了?怎么老关机?家里出大事了,我联系不上你,都快急死了!”

“家富,家里出什么大事了?”我快急哭了,手紧紧地握成拳,掌心全是汗水,心提到了嗓子眼。

“咱爸,咱爸,”

“咱爸怎么了?”

“咱爸前几天昏倒了医生说,再不治疗就没得救了!哥,你定要想想办法啊!”那头的李家富早已泣不成声。

不记得是怎么挂的电话!眼泪个劲地流!走在茫茫大街,心情无比沉重。难道,我就这么眼睁睁地让养父被病痛折磨死去吗?养父把我养大吃了这么多苦,我还没报答过他。他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会辈子不安的!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身上才剩下几十块钱,我自己的生存都成了问题,哪里还能筹集到这么多钱给养父治病?老天爷,你真不开眼!你为什么要让养父生病?为什么不给我指明条道路,让我赚到钱,给养父治好病,让他过上好日子?

我李毅前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么多的痛苦?承担这么大的压力?

边走,泪水边不停地流!街边人来车往,却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在我眼中,周遭的切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

直到经过辆献血车的时候,我那鲜红的十字使我眼睛亮。献血?突然想到,原来血液是有价值的,血液是可以卖的!按照我目前的状况,似乎没有什么比卖血来钱更快了!

突然鼻子酸,眼泪喷涌而出!我李毅为什么会沦落到卖血的地步?!

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采血站。间偏僻的平房里,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还有简陋的采血工具,这便是这个采血站的真实写照。

“体检报告有吗?有关血液的!”名戴着口罩的女护士冷冷地问道,她那双眼睛仿佛黑暗的夜里射出的幽幽绿光。

“有的!”我赶忙将体检报告递过去,这份体检报告是胡雪蕾请医生来给我疗伤时,医生给我做的,上面有有关血液情况的报告。

女护士接过体检报告看了之后,点点头,说:“嗯,血液是健康的!把手伸过来!”

我撸起袖子,将手伸了过去。我不是胖子,手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心里酸溜溜的,鼻子也样,要是眼泪能卖钱的话,我估计,我能卖成大富豪,要知道,我内心的痛苦是多么深!

“护士姐姐,您多抽点!”我说。

“多抽”女护士用她那冰冷的目光看了我眼,说:“次最多抽。”

“能卖多少钱?”我问。

“3000多块钱!”

我算了下,能卖3000多,那么要想赚到50万的话,得卖6万丁?br/>

“护士姐姐,您就抽吧!”我咬咬牙说。

女护士用无比惊讶的目光看着我,说:“你找死啊?!抽,人都有头晕的感觉,超过就会有危险。,估计把你体内的血液抽光都不够!”

突然很失望!血液不是很值钱的吗?怎么次才只能卖,赚3000多块钱?

“发什么愣?你到底卖还是不卖?”那护士很不耐烦地说。

“卖,当然卖!,就!”我咬咬牙说,现在是最缺钱的时候,能赚多少是多少,要知道,我都快无法在这座城市生存下去了!

“在抽血之前,我得跟你说清楚!”女护士说:“抽次血之后,般要三个月才能恢复。如果下次还想再卖血的话,至少在半个月后才能卖,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我点点头,心里暗暗感到遗憾,干吗要隔这么长时间?要是隔小时该多好,我就可以每天卖24次,那样也能赚好多钱呢。

女护士先是拿出棉花棒,沾了酒精在我手腕上擦了擦,然后拿出针头和针管。看着她手中的针头和针管,我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最害怕打针了。到医院门口,便哇哇大哭起来。有次,打针的时候,我忍不住又哭。养父气之下,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扇了巴掌,威胁说,我要是敢再哭,他就把我丢进臭水沟了。养父那凶巴巴的样子,我至今记忆深刻。从那以后,打针的时候,我没有再哭过。

上学之后,学虚织同学们去打预防针,同学们都哭得稀里哗啦,只有我人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老师夸我勇敢,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不害怕,而是已经养成了习惯,不敢哭。我不知道,这事该是庆幸呢,还是悲哀伤心!

“你要是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女护士说。

我笑笑,说:“你就是拿刀扎我,我都不怕!小小的针头算得了什么?”

女护士以奇怪的目光看着我,说:“你这人有点奇怪!”

针头扎进血管的时候,我点都不觉得痛。可能是前些日子受到过的痛苦太多了吧,跟前段日子所受的痛苦相比,针扎的疼痛真的不算什么。这就好比,挑惯了涤的人,突然让他/她拎个公文包,他/她当然不会觉得重。

抽血正在进行中,点都不痛,我对女护士说:“护士姐姐,我这不是还很年轻吗?我体质很不错的,您能不能多抽”

女护士翻翻眼皮,不满地说:“你找死啊?般人都只是抽,抽,已经是极限。你要我再多抽点,还不如要我拿刀把你给杀了。我可不想当犯人!”

听女护士这么说,我只好保持沉默。她那表情,很明显是讨厌我。我要是再开口,只是招致她的责骂。我可不想自讨没趣。

血很快抽完了!女护士拔出针头的时候,我感到有点眩晕,那种感觉就好像坐了很长时间的轮船或者火车,下来之后,仍感觉四周的切都在晃动。

“感觉怎么样?没事吧?”女护士拿着沾有酒精的棉花球擦拭着我被针扎过的手腕问道。

“还行!我没事的!”我说。

房间的右侧有面镜子,悄悄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挺苍白的。要是在漆黑的深夜里被人看到,我估计,看到我的人,估计会把我当成妖怪的。

“至少半个月内,不许再抽血!回去好好休息,多补充点营养,知道不?”女护士说。

“知道了!”我说,沉默了片刻,问道:“护士姐姐,为什么定要半个月?难道少于半个月就定不行吗?”

“没错!”女护士说:“人体制造血液是有个过程的,不是你抽出来了,人体马上就能制造出来。职业卖血的人都是半个月后才卖次。少于半个月,你会有危险的!”

“哦,知道了!”从出纳手里接过那叠不算太厚的钞票时,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唉,要是能多卖点就好了!

女护士让我喝了杯水,才让我走。

离开采血站后,我径直到银行给家里打了三千,给自己只留下几百块钱。那家银行离采血站不远,才几十米,没走几步就到了。

在去银行的路上,我还是觉得有点头晕的。但是,头晕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毛病。相比前些日子在拳场上的挨打,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因此,我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

从银行出来,天有点阴起来,太阳已经躲到云层里,天色灰蒙蒙的,看不到云朵。风也有点大起来,凉飕飕的,带着些雨丝,好像快要下雨的样子。

抬头看着这让人有点压抑的天空,我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这个城市,我没有亲戚,没有好朋友,也没在这里有工作,它就算再大,也容不下我。听说,美国的乞丐即便是到处流浪,到处乞讨,他们都能有辆破旧的二手车开,能遮风挡雨。唉,我真的连乞丐都不如。

摸了摸干瘪的口袋,我突然冒出个想法来。既然卖血能挣钱,来钱快,我为何不再卖次呢?这个城市应该有好几个采血站,别家采血站不知道我卖过血,他们肯定允许我卖血的。

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挺不错,不由得心情下轻松了许多。

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我觉得头还是有点晕,体力也不如刚才充沛。但我仍没放在心上,这症状当然是由卖血引起的。我坚信,很快就能恢复正常,我对自己的体质直都很自信!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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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两条街,来到热闹的街区,正想着该如何找到另家采血站,突然,头晕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脑袋瓜晕晕乎乎的,仿佛失去了控制似的,根本不受到大脑的主宰。使劲地咬着牙关,深呼吸,想控制住这种烦人的不适,却无济于事。

想起护士说过的话,知道这是抽血后的症状。心想,头晕只不过是暂时的,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应该不会有事的。于是,继续迈开步伐。

走到个报亭前,只觉得眼前的切都在旋转,有种喝醉酒的感觉,体力也非常虚弱,连抬脚都很吃力。扶着报亭,休息了片刻,感觉才好了些。

又继续往前走了几十米,刚才的症状再次出现,而且这次还要严重些。头重脚轻,浑身冒汗,仿佛刚跑完长跑似的,走路摇摇晃晃。

穿着很时髦的女孩,见我不大对劲,走过来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我费力地冲她笑笑,说:“没事!”

那女孩满脸狐疑地走开了。她刚走没多远,我便感到天旋地转,双腿天力气都没有。此刻,我正站在街心,四周没有可以扶着的东西。

停下脚步,想休息会儿,突然眼前黑,扑通声倒在地上。身体轻飘飘的,有种快要飞起来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很奇特!多希望真的能飞起来,飞向那渺茫的天际。

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不过有点模糊。隐约听到有人喊道:“有人晕倒了!”然后,朦朦胧胧地看到四周围了很多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

恍恍惚惚之际,突然听到个有点熟悉的女声:“那不是我爸爸吗?是我爸爸,你们让开!”

费力地抬眼皮,想看清楚说话的人,眼皮却怎么都抬不起来。眼前的人渐渐地模糊,四周的嘈杂声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幽幽醒来,映入眼睑的是胡雪蕾那张充满慈爱的微笑的脸,她穿着黑色连衣裙,皮肤洁白,脖子戴着珍珠项链,耳朵上戴着金耳环,看上去还是那么富态,且善良,让人有种看到圣母玛利亚的感觉。

“孩子,你终于醒了!”胡雪蕾用十分怜惜的目光看着我。

她慈爱的目光让我再次想起失去的生母,多么希望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啊,可惜,她不是。造化就是这么喜欢作弄人!

“胡姨,我怎么在这里?”我问道,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竟然是上次我住过的房间,里面的切都没变化,床还是那张床,窗外的几株茉莉花还在开着花,房间里仍然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爸爸,是我把你救回来的!”个身影走上来,是那个极像春哥的胡蔓蔓,她撅噘嘴,说:“今天,我骑着我妈妈上街,结果看到爸爸你晕倒在街上,我就叫了辆出租车把你送回来了。怎么样?你女儿我还不错吧?”

“哦,谢谢你啊,蔓蔓!”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妈妈,你是它的丈夫,我又那么爱我妈妈,我不救你能行吗?”胡蔓蔓眨巴了下大眼睛说。

想笑却笑不出来,不知道为何。

胡雪蕾装作举手要打胡蔓蔓的样子,嗔骂道:“胡说什么呀?这是李毅哥哥!以后不许随便乱喊乱叫,知道不?”

“我才不要叫他哥哥呢,她是我妈妈的男人,我要他当我爸爸!信春哥,得永生!耶!”胡蔓蔓右手打了个胜利的手势,转身跑了。

胡雪蕾笑笑,说:“这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说话做事都不经过大脑,小李,你别见怪!”

“不会的!蔓蔓救了我,我怎么会见怪她?其实,她挺可爱的!”我费力地笑了笑说。

胡雪蕾看了我眼,轻轻地叹息了声,十分关切地问道:“孩子,阿姨想问问你,阿姨发现,你的眼神总是很忧郁,最近又两次晕倒在街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能告诉阿姨吗?阿姨能帮的,就尽力帮!”

胡雪蕾朝我投过来期待的目光。

鼻子酸,有流泪的冲动。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胡雪蕾的关怀,让我十分感动。可是,我能告诉她,养父生病急需50万治病吗?

虽然她看上去很善良,可毕竟不是我的亲人,我和她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她凭什么会帮我?

“我,我,”我吞吞吐吐了很久,愣是不肯把自己的难处告诉胡雪蕾,干脆心狠说:“胡姨,你两次救了我,我非常感激您。但是,我自己的事儿,我会处理好的。”

丝失望从胡雪蕾眼里掠过,她轻轻地叹息了声,说:“既然你不愿说,阿姨也不迁强求。但是,阿姨有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胡雪蕾重新给我投过来期待的目光。

“阿姨,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胡雪蕾神色顿时黯然下来,幽幽地说:“阿姨跟你说过的,阿姨以前生了个儿子,后来失散了,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是否还在人世≡从见到你的第天起,阿姨就觉得,和你很有缘。每次见到你,就会想起失散多年的儿子,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说得难听点就是母爱泛滥。阿姨真的真的很希望,你就是阿姨的儿子,甜甜地喊我声妈,就像你上次昏迷醒来之后那样。”

说到动情处,胡雪蕾的眼泪不停地滚落,她擦了擦眼泪,继续说:“但是,你终究不是阿姨的骨肉!阿姨的请求是,你能认阿姨做干妈吗?”

胡雪蕾泪眼婆娑,肝肠寸断地看着我,眼神中有无尽的期待。

能认胡雪蕾做干妈,喊她妈妈,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我突然想起了丁云腾。当初,丁云腾找到我,和我相认父子的时候,我是多么的高兴和激动。因为他,我不知道流了多少热泪。

可是,到头来,那只不过是场梦!丁云腾和我断绝关系之后,从天使变成了魔鬼,不但耻笑我殴打我,更是想尽办法置我于死地。我的心早被他砸成了碎片,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内心的伤已经够深了!我害怕再次受到伤害,尽管我也非常期待做胡雪蕾的干儿子,但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仿佛火山爆发似的,连日来,丁云腾带给我的痛苦下子喷发出来。

我大声哭喊道:“不,我不要做你的干儿子,永远不要,我求求你放过,我已经害怕已经受够了!呜呜呜!”

胡雪蕾被我的过激反应吓坏了,惊慌地连声安慰道:“孩子,你别激动!阿姨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别生气啊!生气会伤身体的!”

“呜呜呜!”我继续痛哭着,心和身体都在猛烈地抽搐:“我不要认有钱人做父母,不要,永远不要!”

“孩子,阿姨不是有钱人,你误会阿姨了!”胡雪蕾说。

“你和我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我边擦着眼泪边说:“我的命是条贱命!其实,你完全不应该帮我,因为我不值得你帮!既然是条贱命,只适合丢在路边。”

大概是被我的痛苦和眼泪感动,胡雪蕾的眼泪又涌出来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似的,喃喃地说:“孩子,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痛苦?你的眼泪,让阿姨很心疼!”

正想说什么,胡蔓蔓桥肥猪进来了。见到胡雪蕾落泪,她怒道:“李毅,是不是你欺负我妈了?”

心里的痛苦还没完全消除,我不回答她。她下子冲过来,粉拳往我身上就是通狂抡,边怒骂道:“你个没良心的!我和我阿姨好心救你,你不感恩便罢了,竟然还欺负我阿姨,我打死你,打死你!”

胡雪蕾慌忙将她拉开,说:“蔓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小李他没欺负阿姨!你别打他!”

胡蔓蔓这才住手,喘着粗气,怒目瞪着我。

便在这时,手机响起,是弟弟李家富打来的。

说真的,现在最害怕看到的就是来自家里的电话号码。每次看到那号码,总是提心吊胆,生怕听到让我痛苦不堪的消息。

迟疑了下,按下接听键。

李家富声音很低沉:“哥,你那边筹到钱了吗?”

“还没有!”我用低得自己都快听不到的声音说。

李家富轻轻地叹息了声,说:“没钱,爸可能没希望了,他现在连行走都困难!”

突然想流泪,但忍住了。挂了电话,上齿把下唇都快咬破了,却愣是不让眼里的泪水流出来。

话筒的声音很小,估计胡雪蕾没听到李家富说的话。她以惊讶而又有所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期待我能改变主意,告诉她我的痛苦似的。

我却咬咬牙,翻身从床上下来了。既然不希望胡雪蕾给予我金钱上的帮助,我何必还留在这儿?养父的病情加重,我得想办法筹钱。虽然希望很渺茫,但只要有线希望,我都不能放过,要知道,生命是不可以重来的。养父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会辈子痛苦的。

疯了似的,不去理会胡雪蕾和胡蔓蔓惊讶的目光以及她们的叫喊,急匆匆地离开了她们家。

外面,阳光很灿烂,白茫茫地铺满了路面,车水马龙,这座城市还是那么繁华。我却仿佛艘茫茫大海上迷失了方向的船,毫无目的地走着。我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该去哪儿!我只是大步地走着,边走边不停地抹泪,仿佛那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似的。

后来,心急了,干脆小跑起来。许是在胡雪蕾家休养以及补充了营养的缘故,我恢复了体力,点都不感到头晕,也不感到累。

路打听,路奔跑,就来到了另外个采血站。按照目前的处境,没有什么比卖血能更快地来钱了!

听弟弟李家富说,养父的病情可以通过服药先控制住。既然手术费下子很难筹集到,不如先控制住病情,以后再做打算。

很不幸的是,采血站的信息是联网的!也就是说,我虽然没来过这个采血站卖血,但这个采血站通过电脑联网,能查询到我不久前才卖过血。

不管我怎么哀求,甚至发怒,他们都不理睬。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威胁报警。我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心在滴血,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去拯救那辛辛苦苦把我养大的养父?难道,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病魔将养父夺走?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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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着沉重的步伐,仿佛具空壳似的走着。太阳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温暖。风儿拂过脸颊,也没有感觉。花儿开得热烈,却闻不到芬芳。世界真是美好啊,可是,可是,唉!

身后传来阵脚步声!

男子走上前来,男子四十多岁,身穿蓝色西裤,扎着白色衬衫,头发三七开,鼠目猴腮,长相猥琐。

“哎,卖血的吧?”对方说。

“你在跟我说话吗?”我环顾四周,并无旁人。

“这里就你我,不跟你说话,跟谁?”对方说,双贼溜溜的眼睛盯着我。

“你有事吗?”我问。

“也没什么事!”男子笑笑说,停了片刻,说:“卖血是赚不了几个钱的!”

心里烦着呢,加上对方的长相又是如此令人讨厌,我不理睬他,加快了脚步。

对方跟了上来,说:“卖血次最多只能卖,赚不了几个钱的。”见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跟着:“我有个赚大钱的方法,想知道是什么不?”

我仍然没搭理他,心里对他嗤之以鼻,就他这猴样,能有什么赚大钱的方法?他要是能赚大钱,那普天之下就没有穷人了。再说了,他要是能赚大钱,早他娘的开豪车泡妞去了,何苦辛辛苦苦跟着我?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见我无动于衷,男子似乎不耐烦了似的,凑过来,说:“卖肾比卖血赚钱多了!卖次血才赚几千,买个肾,能赚几十万哪!”

顿时就汀了脚步!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报纸上是有过这类报道的,个肾确实能卖几十万。人体有两个肾,失去了个,另个还可以工作,还能正常生存。养父现在病情危急,他的手术费要50万,我卖掉只肾,大概能挣到这么多钱。个肾换条命,很划算!养父对我有养育之恩,现在他病情危急,我能袖手旁观?

见我迟疑,那男子微笑道:“我是专门从事卖肾中介工作的,我的外号叫猴子,你就叫我猴子好了。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猴子递过来张名片,我迟疑了下,接过来。名片上没有头衔,只有猴子两个字和个手机号码。

“想卖肾就打我电话!绝对靠谱,价格绝对公道!”猴子冲我投来意味深长的笑,转身离开了。

拿着名片,我久久地站在原地,心情很复杂。虽说失去个肾,人照样可以活着,但是身体的机能多少会受到影响。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而且,万在摘肾手术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我的生岂不是毁了?

可是,这十几年来,养父天天踩三轮车拉煤把我养大着实不易,他对我有养育之恩。俗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养父现在得了重症,难道不该报答他?难道我忍心看着他在病痛的折磨中离开这个世界?

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自打出生,我便被他们抛弃。既然他们都不要我了,我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义?我是养父抚养长大的,我欠他的实在太多。个人欠别人钱很容易还,但是情义可不是金钱就能偿还的。我就算给养父百万,千万,甚至个亿,也无法偿还他给予我的养育之恩。如果不是他抱养了我,会有我的今天吗?我可以早就在襁褓之中的时候饿死了。

亲生父母虽然给了我生命,但我是养父李国兴养大的。我必须报答李国兴,不能就这么放任他被病痛折磨!

“亲爸亲妈,对不住你们了!我要去卖肾了,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希望你们不要见怪我。你们虽然给了我生命,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但养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必须要报答他,否则,我这生会很痛苦的。”

“如果卖肾后,我还好好地活着,我和还能和你们见面,希望你们理解我!养父,不,爸,比亲爸还要亲的爸,我不会放手不管你的,你等着我,我这就卖肾给你赚手术费去。您等着我,您定要坚持住!”

突然,鼻子又酸了!

四周没人,干脆就放任泪水如决堤的海尽情地喷涌!

我和猴子是在家茶店见的面,他很惊讶,我这么快就给他电话。我说,我现在很缺钱,非常急着用钱。猴子说,他知道,否则我不会这么快给他电话。我怕他趁机压价,威胁他说,如果他敢压价,我就去找别人。猴子说,他知道卖肾不易,每笔单子都尽量帮卖肾者谈最高价。

我报出我的目标价,五十万。

猴子非常为难地说:“经过我手头的肾,般最高卖30万。除非是富贵肾!”

“富贵肾?”我不解地看着猴子。

“对!”猴子喝了口茶,说:“所谓富贵肾,就是等着用肾的人是富人,他们为了救命,价格高点也无所谓。”

我很坚决地说:“低于五十万,我绝对不卖!”

猴子说:“想要卖五十万,那得靠运气,我回去了解下,有没有与你血型配对上的富人病人。”

“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没有!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运气好的话,你的愿望就能实现!”

我想了想,有些无奈地说:“那我等等看吧!”

第二天,猴子兴冲冲地给我打来电话说:“你的运气真好!有个富人病人急需换肾,他的血型跟你配对上了。他愿意出这么多钱!”

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却禁不住凄然!

终于还是走到这步了,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只要养父治好病平安无事,不管怎么糟蹋我,我都认了!报纸上不是有报道过吗,有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割肝救母。难道我还比不上十几岁的小女孩?

再次和猴子见面,猴子让我签了份协议。根据协议,对方先付我三万块钱的定金,手术前,再付五万,手术全部付完余款。

签完协议,我挺担心的,万他们不讲信用,摘了我的肾后,不付给我余款,我怎么办?岂不是亏大了?

猴子指着协议上的栏,说:“你没看到吗?这里有担保的公司,如果他们不付钱,你可以找这家公司索赔!”

仔细看了看,还好,这家公司名气挺大的。而且,协议上还盖了那家公司的公章。如此看来,他们应该会讲信用的。

更让我放心的是,签完协议之后,他们果然付给我三块钱。拿到钱,我便寄回家。弟弟李家富问我,钱是哪里来的,我仍然撒谎说,是跑业务拿的提成。不谙世事的李家富竟然信以为真。

听着话筒里李家富高兴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和李家富情同手足,两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要是摘肾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李家富肯定会非常难过的。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为了救养父,我只能豁出去了。弟弟李家富还很年轻,而且,从小到大,他那么疼爱我照顾我,我断然不能让他来承担责任!正如养父经常说的,做哥哥的要多为弟弟着想!

挂了电话,我又泪流满面了:“家富,哥真要出了什么问题,你定要照顾好咱爸!哥真的很对不起你,对不起咱爸!哥没能力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哥真的没用!呜呜呜!”

摘肾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天,我特意精心打扮了番,还到家照相馆拍了照。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以把这些照片留给家人和朋友做纪念。

提到朋友,心里挺难过的。出社会以来,交了不少朋友,可是,遭遇了不少背叛,比如王招财那个混蛋,霸占了我粥店,害我落到举步维艰的地步。将来,我要是有出头之日,我定要报这个仇的!

当然,我也交到了真诚的朋友,比如黑白双鬼。虽然我混得灰头土脸,像个乞丐,他们仍然不嫌弃我,把我当大哥。将来,若是有出头之日,我会好好回报这两个兄弟的。双鬼,你们俩总算不让我失望,你们对我的好,我李毅直记在心里的!

摘肾的地点是在幢外表很旧的三层楼里,那个手术的房间很阴暗,两扇窗户都用窗帘给遮住,即便是大白天,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直到无影灯亮起,房间里的情形才清晰可见,手术床无影灯桌子等等。

突然想起协议上说手术前付五万块钱,于是僵在门口不肯进去,要他们把五万块钱给我。领我来到此地的正是猴子,猴子就在外面。听到我和医护人员起争执,他走了进来。

问清事由,猴子指着他腰间那个鼓鼓的包,说:“钱就在我这儿呢,我替你保管着!”

我还是不相信他,说:“你现在就把钱给我,我去汇款回来再手术。”

猴子有点火了,说:“你这是故意找茬呢?我们都付你三万块钱了,难道你还不信任我们?”

“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我等着急用钱,知道吗?”我说。

猴子很无奈,狠狠地解下腰间的包,递给我。我翻了翻那个包,里面确实有五万块钱。虽然钱在自己手上,但我还是担心,他们在手术的过程中,把钱拿走,于是提出,去汇款回来再手术。

猴子气得呱呱叫,恨不得把我吃了似的。但那个富人病人毕竟在急等着肾,他们比我更焦急。无奈之下,猴子只好又答应了我的条件。

在猴子的陪同下,我去附近的银行把钱汇回家。弟弟李家富见我下子汇这么多钱,激动得哭了。我也流泪了,不过不是激动和高兴的眼泪,而是悲伤的眼泪。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这些钱真真切切是用命换来的。

汇完款,我其实很想逃跑,但这个念头只是闪而过。猴子就在旁边监视着呢,他腰间藏着把刀。在进入银行之前,他故意把那把刀露给我看,我明白他的意思,我要是敢跑,他会让我吃刀子的。而且,要是逃跑,余下的大笔钱,我就拿不到了。

还是乖乖回来吧!

躺到那张床上时,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丁云腾当初来认我做儿子的情景。依然很清晰地记得,他搂着我,浊泪横流,动情地说:“儿子,爸找你很久了!你知道爸有多想你吗?从今以后,爸不会再让你吃点苦!”

尽管麻醉药起了作用,想到这些,我仍禁不住泪如泉涌。

“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谁才是我的亲生父亲?亲爸,你到底在哪儿?还有亲妈,你又在哪儿?为什么你们生下我就不管了?呜呜呜!”

麻醉药作用越来越大,身体渐渐地没了知觉,大脑也昏昏沉沉,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似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渐渐模糊。

慢慢地,我好像进入了梦乡!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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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希望这个梦永远地做下去!

因为这个梦没有痛苦,有的是非同寻常的宁静与安详,好像身处空旷的山谷,远离都市的喧嚣,只有山泉的叮咚响,风梳过绿叶的沙沙声,以及鸟儿欢快的歌唱。

然而,梦中却依稀感到金属器械触到体表的冰凉,还有无影灯恍恍惚惚的白炽。若有若无地,还能听到轻微的交谈声。

渐渐地,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时间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么奇怪!

仿佛被大雪覆盖了几个世纪,又仿佛才过了几秒钟而已,睁开眼,看到的已经不是冰冷的无影灯,而是天花板。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说不出来是什么香味,却沁人心脾,闻着特别舒服。

身上盖着绣有精美图案的被子,非常干爽舒适!

床很宽大,床垫很柔软舒服,有种漂浮在水面的感觉。

环顾四周,这是间很宽大的房子,装修极其豪华,涂有淡绿色涂料的墙壁上挂着遒劲有力的名人书法,天花板上挂的灯饰非常豪华,散发出淡淡的温暖的光芒。椅子沙发茶几等日常家具,应具有,纹理精美,看就是知道红木制作而成的。

红木可是木中佳品,好比人中豪杰,鸡群中之鹤,古朴典雅,雍容华贵。价格自然不菲。这些红木制作而成的家具,不论款式还是做工,都非常出色,绝非普通家具可比。

对面的墙壁前,竖立着台十分宽大的液晶电视,上方的牌子赫然是某知名国际品牌。液晶电视机左右两旁,各有只落地音箱。

早在大学的时候,我就迷上了音响,是个不折不扣的音响发烧友,高保真音响杂志是我期期必读的杂志,也因此懂得许多知名音响品牌。

看了眼那对音箱上贴的牌子,立即就认得此音箱是英国名牌货,杂志上有介绍过的。光这对音箱的售价就高达三十万,更别提旁边的知名品牌扩音机和机了。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每件都是如此高档!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

胡雪蕾家?

不对的!

胡雪蕾家是栋别墅,窗外种有茉莉花树的。而这个房间不是在楼,是在高楼大厦的某层,具体哪层不得而知。因为透过窗户往外看,能看到远处林立的高楼。

难不成,摘肾手术出了意外,我到了另外个世界?

可是,外面的高楼怎么解释?另个世界也有高楼吗?

不,我不这么认为!

如果有另外个美好的世界,我相信,这个世界必定跟滚滚红尘中的喧嚣都市迥然不同。这个世界,有的是茵茵绿草,盛开的花朵,淙淙小溪,明净的天空,优游的白云,新鲜的空气,欢快的鸟儿。切的切都不沾染丝杂质!

眼前的切是凡间的切,只不过非常奢华高贵而已!

使劲地掐了下自己的手臂,很痛!显然,我还活着,还身处这个物欲横流的滚滚红尘中。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是躺在手术床上的,怎么醒来就在这里了?

翻了下身子,看到床头柜上有个烟灰缸,上面赫然印着“云星酒店”几个字。

费力地想了想,终于记起来了,云星酒店是京华市的五星级酒店。酒店的地下室还是个打黑拳的地方,我可是在那儿卖过命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会躺在这儿?

猛然间又记起来了,自己昏迷之前正在卖肾。难道这是他们摘掉我的肾之后,给我的优待,让我住五星级酒店享受下?

似乎这种可能性很大!

赶忙掀开被子,解开上衣,看了看肚子。见肚子上贴着块白色的胶布。心,猛地沉!完了,其中只肾已经被他们给摘走了!

想哭,却哭不出来!

能怪他们吗?卖肾是我自己的决定,协议书也是我自愿签的,他们可没拿枪拿刀逼我!而且,他们还给我钱,我凭什么责怪他们?

哦,对了,提到钱,突然想起来了!

摘肾手术之前,他们分两次,共给了我八万!还剩下四十二万没给!这四十二万,可是养父的救命钱啊!他们人呢?他们人到哪儿去了?

下就急了!

他们必定是摘了我的肾之后,逃跑了,不准备给我钱,把我送到酒店,关在这儿!

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猴子,告诉你,这笔钱是我养父的救命钱,你们敢不给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我会用下辈子专门来找你们,你们逃不掉的!养父的病情危急,不行,我必须现在就去找他们!”

赶紧翻身下床!

正想冲出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穿得是睡服,估计是蚕丝做成的,非常柔软舒服。

“我的衣服呢?”疯了似的在床上翻找着,却怎么都找不到!椅子沙发上也没有!衣服到哪儿去了?真是急死人!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脑子清醒了许多≡己都不知道昏迷了多长时间,猴子他们这个时候肯定早都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找得到他们?报警是最好的方法!

又在床上翻找起来,竟也没找到我的手机!

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东西都不见了?

还好,床头柜上有座机!

拿起话筒,拨通了110报警电话。

没等对方发问,我便心急火燎地说:“警察同志,我被人诈骗了!”

“具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对方不紧不慢地说。

“我被人骗走个肾了?”我急道。

“被人骗走个肾?”对方有点惊讶。

“是的!我被人摘掉了个肾,对方没给我钱就跑了!”

“在哪儿摘的肾?什么时候摘的?”

猴子将我带到那儿的时候,开的是辆四周遮得很严密的车,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

情急之下,我说:“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对方咕哝道:“又是马蚤扰电话!再乱报警就抓你!神经病医院打来的吧?”然后挂了电话。

他娘的,老子可是正儿八经地报警,凭什么骂人?

还想再拨打电话报警,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名身着蓝色酒店工作服的女服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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