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大富豪》 第15部分阅读

猜测,这种猜测也不是不能成立。西庄乡确实不通电话,林义正万丢了手机,除了跟亲友失联,他没别的办法。

听了我的分析,孙菲菲的心稍微放了放。

她说:“既然这样,那就再等等看吧!”

半个多月过去了,林义正仍然没音讯。手机照样打不通,他也没跟亲友联系。

孙菲菲坐不住了,再次来到原味粥店找我。

那时,我正忙得不可开交。

自打在店门口挂出横幅之后,粥店的生意比以前好了许多。许多美味粥店的顾客被吸引过来,他们尝到原味粥店的味道竟是美味粥店以前的味道,都感到很惊讶。经服务员解释,他们才知道,原来是美味粥店的主厨跳槽到了原味粥店。

我把孙菲菲请进里间,给她倒了茶。

孙菲菲端着茶杯,哀求道:“李大哥,都半个多月过去了,义正还是没有消息,麻烦您跟我块儿去西庄乡找找他,好吗?”

还没等我回答,旁的洪婷婷冷冷地替我拒绝了。

洪婷婷说:“你没看到啊,李毅生意那么忙,他脱不开身!”

我给洪婷婷递了个眼色制止她,然后对孙菲菲说:“菲菲,义正是我兄弟,更何况,他失踪很可能跟我有关,我不会不管的。这样吧,你回去准备下,咱们明天出发!”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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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八点多,我和孙菲菲登上了开往苍西县的公共汽车。孙菲菲身穿墨绿色恤,超短判裤,两条大腿白嫩修长。两人的座位挨在块儿,我目光并没有过多停留在孙菲菲美丽的大腿。我惦挂的是林义正的生死存亡。

林义正要是真的去西庄乡调查老虎,而且遭遇不测,那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辈子,我都对不起林义正。我现在才后悔,当初不该把西庄乡老虎吃壮汉的事告诉林义正。现在,我只希望林义正平安无事。

时值夏日,太阳已然挂在云间,朝霞万丈,熠熠闪闪。车窗外,城市的高楼不停地往后退,渐渐地消失无踪。随之出现的是乡村美丽的风景,连绵的山脉,青翠的林木,金黄的稻田,还有点缀在田间劳作的农民。这是幅未经渲染的原味画卷,美丽而清新自然。

我却无心欣赏。我的心会儿飞到西庄乡,多么渴望到那儿就看到林义正。

也不知过了多久,汽车快要到达苍西县的时候,在四车道的国道上,我不经意间透过车窗,看到辆抛锚的小轿车。男子站在车旁,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目光落在男子脸庞时,我怔了下。男子不是别人,竟是卷毛。卷毛不是直在京海市干那种拿人钱财替人销赃的事吗?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因公共大巴车车速很快,呼的声就与小轿车擦肩而过。我没看清,小轿车里是否还有其他人。

没过多久,我和孙菲菲来到了苍西县。

这是个非常闭塞落后的县城,低矮破旧的楼房,街上行人稀少,轿车基本没有,更多的是来往的牛车。驱车的多是老者,举鞭吆喝着,仿佛在耕田,

孙菲菲没来过这种地方,难免惊奇。我和她好不容易找家小饭店吃了饭,然后乘坐牛车前往西庄镇。我想起自己在西庄乡认的干爹母祖兴,觉得自己空手过去不好意思,于是买了几斤苹果。

苍西县县城距离西庄镇有50多里,而西庄镇距离西庄乡也差不多50多里。我干脆雇了辆牛车,直接从苍西县前往西庄乡,中间不停留。

牛车吱吱呀呀如乌龟前行,孙菲菲初坐牛车,尚有些好奇和新鲜。但颠簸没多久,她便倦了,靠着我的肩膀打盹。

我起初牵挂着洪婷婷,并无睡意。但单调的旅途实在令人困乏,不久,我也有了倦意,干脆和孙菲菲背靠着背打盹。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牛车突然汀了,有个少女的声音响起:“车上坐的人是毅哥吗?”

我睁开眼睛,头大水牛拦住牛车,水牛上坐着少女,竟是邹小娥!她身穿蓝色超短裤和粗布上衣。全身皮肤竟是如此之白。也难怪,西庄镇四面环山,除了正午,阳光几乎皆被大山阻挡。没有阳光的暴晒,加上清冽无污染溪水的滋润,皮肤哪儿不白的道理?

“小娥,是你?!”我惊喜地叫道。

好些时日不见,邹小娥还是那么清爽迷人。

“她是谁?”孙菲菲问道。

“你又是谁?”邹小娥翻身从牛背上跳下来,问道。

我做了介绍。

邹小娥甜甜地叫了声:“菲菲姐!”

我问:“小娥,你怎么在这儿?”

“还不是因为你?”邹小娥说。

“因为我?”

“是啊,就是因为你!你明明知道我住在西庄镇,路过也不进去看我眼。你们的牛车经过镇上的时候,我喊你,你也没听到,所以,我只好骑欧赶你了。”邹小娥说,大而闪亮的眼睛仿佛泓清泉映照着我。

“呃,小娥,真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所以没空进去看你!”我说。

我其实早已把邹小娥给忘了。我心只想早点到达西庄乡,寻找林义正,然后赶回家照顾洪婷婷。加上,我和邹小娥毕竟只有面之缘,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你是去看母伯伯吧?”邹小娥问。

“除了看母伯伯,还有别的事!”我说。

“我也好久没去看母伯伯了,我跟你们起去吧!”邹小娥说。

“你也要去?可是,牛车坐不了三人!”我为难地说。

我雇的牛车只能拉两人,三人那头牛拉不动。

“你别担心,我骑我的牛去!毅哥,要不,你跟我块儿骑牛去吧!”邹小娥说。

“呃,不用了!我不会骑牛!”我说。

我说的是真心话,从小到大,我很少看到牛,更别提骑了。除了牛绳,牛背上,没什么可抓的,万那畜生奔跑起来,我岂不要摔下来?

“那随便你!”邹小娥说。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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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小娥正要骑牛前行,此时,我们所雇的牛车那头老牛,竟犟在原地,不肯走动。赶牛车的老伯拿绳子抽了它几次,它仍然不动。

“后生,真不好意思,你们俩太重,老牛不愿走了。要不,你和你朋友骑牛,你的同伴坐牛车,可以吗?”老伯说。

我对孙菲菲说:“菲菲,要不你和小娥骑牛?”

孙菲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不,我不敢骑牛,我看到牛的样子就害怕,连摸都不敢摸,更别替骑了!”

邹小娥坐在牛背上,咯咯地笑,说:“真笨!牛那么老实,有什么好害怕的?毅哥,它不骑,你和我块儿骑吧?”

我抬头看了看快要西沉的太阳,说:“菲菲,咱们要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西庄乡,既然你不敢骑牛,那你坐牛车,我骑牛,可以吗?”

孙菲菲看了看赶牛的老伯,有点担忧的样子。

我说:“菲菲,你别担心!老伯忠厚老实,不是坏人!有什么事,你打我手机。”

赶牛的老伯呵呵笑,对孙菲菲说:“姑娘,你放心吧,我们这儿除了鬼不笑山脉里的老虎,没有坏东西!”

孙菲菲心才宽了宽,对我说:“好吧,那我坐牛车,你骑牛!”

我下了牛车,在邹小娥的帮助下,骑上了牛背。牛背虽然宽厚,但光溜溜的,我手里什么都没抓住,只要牛稍微走快点,我就很可能滑下来。

无奈之下,我只好抓住牛绳的尾端。

邹小娥说:“毅哥,你抓着牛绳,我怎么赶牛?”

我说:“可是,我不抓牛绳,不是容易摔下去吗?”

邹小娥说:“我来赶牛,你搂着我的腰就不会摔下去了!”

我很难为情,邹小娥豆蔻少女,自己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搂她的腰?

“毅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嫌我脏?”邹小娥眼里充满了失望。

“呃,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想到自己的犹豫竟伤害了邹小娥。

我看着邹小娥清澈如水的目光,不禁暗暗惭愧。人家小娥根本就没什么杂念,完全是想帮我,我却瞻前顾后,思虑重重,自己倒有杂念了。

伸手搂住了邹小娥的细腰,我闻到邹小娥身上股淡淡的自然的清香,仿佛泥土的芬芳。

“毅哥,坐好了没有?”邹小娥问。

“坐好了!”我说。

邹小娥扬起牛绳,轻轻拍了下大水牛,大水牛迈开步伐,快步向前走。

身后,赶牛老伯抽了下水牛,水牛终于也迈开了步伐。

才走没多远,我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键听,竟是洪冰冰。

“李毅,你在哪儿?”洪冰冰的语气非常冰冷,如她的名字。

“我在去西庄乡的路上!”我说。

“谁要你去那里的?你马上给我回去!”洪冰冰怒道。

“冰冰,你怎么了?我来西庄乡是有点事要办!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儿?”我不解地问道。

“我不管你办什么事,总之,你必须现在马上给我回去!”洪冰冰在电话里咆哮道。

“冰冰,你不要这么不讲理好不好?我又不是去干坏事,你干吗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问你,你是不是答应过我,好好照顾我姐的?”

“我是答应过你,怎么了?”

“那你干吗把她个人丢在家里?”

“冰冰,瞧你说的,婷婷她是个大人,又不是小孩子,我总不能什么时候都把她带在身边吧?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出来办事的,办完事,马上就赶回去!”我说。

我原以为,洪冰冰已经知道洪婷婷已经把女人最重要的东西给了我,真是这样,我非被洪冰冰和她爸妈以及亲戚骂个狗血淋头不可!但是,听洪冰冰的口气,她应该还不知道。想想也是,这么重要而私密的事儿,洪婷婷怎么可能告诉洪冰冰?

“我不管那么多!李毅,我问你,你到底回不回去?”

“回,当然回!不过不是现在,等办完事,我马上就回!”我说。

“我你混蛋!我姐要是有什么事,我绝对饶不了你!”洪冰冰咆哮道。

然后,话筒里传出阵忙音。

我摇头苦笑,洪冰冰不仅神秘兮兮,而且冰冷如霜,不近人情。

太阳沉入山那边的时候,我和邹小娥孙菲菲来到西庄乡。

西庄乡因为土地广阔,民宅并不像城里的高楼大厦那么拥挤,每隔十几米才有两间农舍。

我们三人刚出现在母祖兴家不远的地方,他家的大黄狗便从屋里窜出,汪汪地大叫。母祖兴听到大黄狗的叫声,从茅草屋里探出头来。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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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我,他赶紧走出来,朝我张开上臂,喜笑颜开地说:“干儿子,我总算把你盼来!”

我和母祖兴拥抱了下,问道:“干爹,您最近和干妈,还好吗?”

“好好好!”母祖兴连声说:“我们俩都很好,就是很想你。见到你,我就想起了我儿子”

母祖兴说到这里,忍不住泪如雨下。

好会儿,他才止住哭泣,把我和孙菲菲邹小娥请进家里。我把孙菲菲介绍给母祖兴和他老婆。他老婆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只跟我们打了声招呼,便准备晚饭去了。

番寒暄之后,我表明来意,将林义正可能来西庄乡的事告诉母祖兴。

“干爹,林义正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我们现在联系不上我了。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这么个人?”

我说着,把林义正的照片递给母祖兴。

母祖兴看了看照片,摇摇头,说:“这个人我没看到过。不过,我听村里人说,前段时间是有个年轻人来过。年轻人还问过,有关西庄乡老虎吃人的事,后来就没消息了。这样,你们在家里等我会儿,我拿着相片去问问乡亲!”

母祖兴拿着照片走出了家门。

约摸二十分钟后,母祖兴兴冲冲地回来了,他告诉我,西庄乡有人看到过林义正,林义正确实问过好几个人有关老虎吃人的事。

“真的吗?那林义正现在在哪儿?”还没等母祖兴把话说完,孙菲菲就站起身子,着急地问道。

“这个”母祖兴难过地说:“我问过乡亲了。乡亲说,这个小伙子问过有关老虎吃人的事后,就离开了,也没说去哪儿!”

孙菲菲跌坐在椅子上,神色暗淡下来。

我心里又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林义正真的来西庄乡了。担忧的是,他到现在还没下落。西庄乡直有老虎吃人的传说,他该不会进山寻找老虎了吧?万真的有老虎,他被老虎叼走了,该怎么办?

“菲菲,你别担心!义正他定不会有事的!”我安慰道。

孙菲菲眼泪刷刷地流了出来:“义正到底去哪儿了?他会不会在山里遇到什么麻烦了?”

母祖兴说:“姑娘,人还没找到,你哭也没用。这样吧,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去帮你们打听打听,说不定真就找到了呢!”

邹小娥对找人的事不感兴趣,兴许是因为西庄镇很少年轻小伙的原因,她围在我身旁,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晚饭过后,母祖兴把另个房间收拾干净,要我和孙菲菲邹小娥睡个房间。

邹小娥十分高兴,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似的,拍掌叫道:“我可以跟毅哥睡喽!”

“不可以的!”我赶紧说。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邹小娥问。

“我我”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个邹小娥完全就是小孩子脾性,虽然都已经成丨人了,还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点都不知道避嫌。

“老伯,您没有多余的房子了吗?”孙菲菲问道。

母祖兴很为难地说:“我们家就这么间茅草屋,就两个房间,实在没有办法!”

孙菲菲转头十分为难地看着我。

我说:“要不这样吧,你和小娥睡床上,我打地铺!”

邹小娥说:“那怎么行?今晚,我定要和毅哥你睡的!”

母祖兴说:“干儿子,山里蚊子特别多,我家里又没有多余的蚊帐,你打地铺睡地板是行不通的,再说了,地面潮湿,我怕你得风湿病!反正你们也没待多久,要不将就睡几个晚上吧?你们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给在床上给你们挂两张竹帘,将你们隔开,应该就没什么了!”

眼见无计可施,看着母祖兴难堪的样子,我只好答应了。孙菲菲也不再说什么,毕竟这里是山区,跟城里大不样。

母祖兴拿来两张自制的竹帘挂在中间,将大床隔离成三个小床铺,然后再挂上大蚊帐,将整张床给罩住。

“好了,委屈你们了!”母祖兴挂好蚊帐后说:“干儿子,你们奔波几天,这会儿肯定累坏了,早点休息吧!”

母祖兴说完,转身带门出去了。

邹小娥翻身上床,朝我甜甜地喊道:“毅哥,上床睡觉吧!”

我哭笑不得,邹小娥身体已经发育成熟,心智却像个小孩。也难怪,听说,她只上到三年级便因父母去世而辍学,山区闭塞,几乎与世隔绝,对于人情世故世态炎凉什么的,概不知。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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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孙菲菲先后上了床,孙菲菲睡最里头,邹小娥睡中间。床很大,容纳下三人竟绰绰有余,点都不觉得拥挤。

我刚躺下,邹小娥便拉起竹帘,翻身过来,把搂住我,甜甜地说:“毅哥,你跟我说说城里的世界好吗?”

我只感到胸前片柔软,赶紧将邹小娥推开了,说:“小娥,不可以这样的。男女之间,要保持距离的!”

“哦!”邹小娥自觉地松开了我,翻过身,跟我保持着几个拳头的距离:“这样可以了吧?”

“嗯,可以了!”我说。

“那你可以跟我说说城里的世界了吗?”邹小娥问。

“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我说。

邹小娥问了许多在我感到可笑的幼稚问题,比如说,城里的房子多不多,牛车多不多?我暗暗好笑,却耐心地回答。

邹小娥起初津津有味地听着,后来竟慢慢地睡着了。我松了口气,以为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谁知道,邹小娥睡得很沉,而且不停地翻来翻去,会儿,翻到我身旁,手脚并用,压在我身上。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着邹小娥含苞待放般的身材,觉得很对不住洪婷婷,于是下床出了房间,敲母祖兴的房门。

母祖兴开门出来,问道:“怎么了?”

我把情况告诉母祖兴,然后说:“干爹,我们三人睡块真的不方便,我真不想打扰您,但实在没办法。能不能这样,干爹,您让干妈和她们块儿睡,我和您睡?”

母祖兴说:“其实,我早就想这样安排了,但就怕你嫌弃我老头,所以不敢开口。”

“咱既然是干儿子干爹,没什么不好开口的!”我说。

母祖兴转身进房,将老婆推醒。老太婆拿着张被单,出了房间。

母祖兴的房间和我刚才睡的房间样大,不同的是,他房间的床要小些。两个人睡刚好,再多个人就拥挤了。

两人和衣躺下没多久,我眼皮沉重,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阵窸窸窣窣声惊醒,翻过身看,个身影闪出了房间。我惊,伸手摸,母祖兴已经不在身旁。

想到失踪的林义正和睡在隔壁的孙菲菲,我顿时睡意全无。按理说,我已经认母祖兴为干爹,母祖兴为人也忠厚老实,我不应该对他有所怀疑才对,但是,人心毕竟隔着层肚皮,而且人命关天,我不能不有所警觉和提防。

我赶紧下床,怕惊动母祖兴,我连鞋子都没穿,就跟了出去。

出了家门,母祖兴往左边走去◇边是条两旁长满齐腰高灌木的小道,清冷的月光下,各种不知名的小虫在低吟。雾气氤氲着,仿佛条薄薄的纱巾。

我紧跟在母祖兴的身后,和他保持着大概七八米远的距离。往左走了大概百多米,母祖兴拐进片小树林,没了踪影。

此时,母祖兴在暗处,我在明处,母祖兴进了树林,旦回过头,肯定就能看到月光下的我。我赶紧蹲下身子,躲在灌木丛中。我猫着腰,蹑手蹑脚朝小树林走去。到了小树林边上,我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贴着地面前行,钻进小树林里。

小树林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见。小树林后面又是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但是小道上并没有母祖兴的身影。

我环顾四周,费劲地找寻了会儿,还是没找着母祖兴。我对四周的环境并不是很熟悉,生怕自己走远迷路,只好按原路返回。我回到母祖兴家的时候,门还是开着的,这说明,母祖兴还没有回来。

果然,我进了房间,床上空无人。

我心里牵挂着孙菲菲,担心她有闪失,转身出了房间,来到孙菲菲睡觉的房门前。我轻轻地推了推门,门却关得紧紧的。孙菲菲应该还在房间里,否则,门不会从里面关着。

想到这里,我心宽了宽。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等了好久,都不见母祖兴回来。后来,我实在太困乏了,架不住眼皮打架,只好昏昏入睡。

第二天,我睡到八点多才起床。我从房间里出来,见客厅里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几个馒头和盆白米粥。

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孙菲菲和邹小娥也刚好出来。

邹小娥蹦跳着走到我面前,嗔怪道:“毅哥,你昨晚不是跟我们睡的吗?怎么起床就不见你了?”

我说:“你睡觉打鼾声音太大,我睡不着,只好去跟干爹睡了!”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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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祖兴从外面走进来,笑呵呵地问道:“你们昨晚都睡得好吗?”

“睡得好!”我说。

想起昨晚的事,我心头仍有疑云⌒细观察母祖兴,见他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心想,可能昨晚母祖兴是早起去干农活吧,自己可能多疑了。

吃过早餐,我对母祖兴说:“干爹,我那朋友很可能是进山里寻找老虎失踪了,我想进山看看。”

母祖兴眉头紧锁起来,深深地叹息了声,说:“老虎吃壮汉的事,干爹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干爹的亲生儿子就是因为进山被老虎吃掉的。你是我的干儿子,说句心里话,干爹早已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干爹真的舍不得你进山,山里真的很危险。那么多人进去都丧命了,你何必自找祸端?”

“母伯伯,谢谢您的好意,我们这次来,目的就是定要找到林义正。既然,他是进山找老虎才失踪的,那我们肯定要进去找找,否则,这次就白来了!”孙菲菲插话说。

“是啊,干爹!”我说:“既然已经确定我的朋友来这里,我们就定找到他。山里虽然有老虎,但是,我相信,老虎终究是怕人的,只要我们小心点就不会有事的!”

“既然你们坚持要进山,我也没办法!这样吧,你把我的砍柴刀带在身上,另外,我让大黄狗带你们进山。大黄狗很通人性,你们要是出什么事,它会及时回来告诉我的。到时候,我多叫几个人进去救你们。”

母祖兴说完,转身出了茅草屋,到后面的厨房里拿了把砍柴刀给我。这把刀长约半米,刀刃闪着寒光,刀背较厚,乌黑如龟背。

邹小娥原本嚷嚷要去,我考虑到她跟林义正不认识,万出了事,岂不是连累她?我说什么都不让她去∞小娥气得嘟着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

大概半个小时后,大黄狗将我们带到座巍峨的大山脚下。抬头,山峰直插云霄,山上怪石林立,石峰间杂生有低矮灌木。山脚下亦是嶙嶙怪石,高大的树木并不多见。

如此缺树少木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老虎出没呢?老虎到底藏身何处?

我环顾四周,脸茫然。

大黄狗却对着巨山汪汪地狂吠,仿佛跟它有仇似的。

“李毅,你觉得这种地方可能有老虎吗?”孙菲菲问。

“应该没有才对!这里到处是山石,即便有老虎,老虎如何奔跑捕捉猎物?”我说。

孙菲菲眼里不知何时有泪花闪动。

她双手放在嘴边,圈成喇叭状,对着大山喊道:“义正,你在哪儿?我是孙菲菲,你听到我在喊你吗?你要是听到就回到我声!林义正,林义正”

孙菲菲的声音在山谷间回响,却迟迟不见有人回答。

我虽然不相信此地会有老虎,但是仍未免担心,右手紧握着砍柴刀,高度警惕地环顾四周。旦真有老虎出现,我会跟它拼命。大学时,我课余时间学过武术,会那么招两式。加上我身材高大,真有老虎,我不会那么轻易命丧虎口。

孙菲菲喊了好会儿,嗓子都哑了,仍不见林义正的回应。

待她喊累了,我接替她喊叫,但依然久久没回应。

两人随后在附近转了转,仍不见蛛丝马迹。

眼见太阳爬到正空,毒辣的阳光似火,两人又渴又饿,只好回去。

母祖兴夫妇已经做好饭菜,在等待我们。午饭较为丰盛,蘑菇炒山鸡,外加几个素菜。这些全是雾污染无激素的纯野味,我吃得很爽口。我当然不会白吃白喝,早在昨晚睡觉的时候,我就已经悄悄将千块钱压在草席之下。

下午,我和孙菲菲并没有进山找寻林义正,而是拿着林义正的照片,在方圆几里询问当地人,有没有看到林义正,知不知道他的下落。几个村民告诉我和孙菲菲,我们见过林义正。林义正确实问过他们有关老虎的事,还询问进山的路怎么走。这更加确定,林义正确实来了西庄乡,而且进山找老虎去了。

孙菲菲告诉我,她决定留下来,继续寻找林义正,直到找到为止。我有点为难,我在京海市有生意,不能在这里带太久。但是,我又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孙菲菲。毕竟,林义正是听了我的故事才来这里找老虎的,我有不可推卸的重任。

晚上,我和孙菲菲照样留宿母祖兴家∞小娥嚷着要和我块儿睡,我不答应,仍然和母祖兴睡。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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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母祖兴鬼鬼祟祟的行为,我没有睡意。白天聊天的时候,我假装无意问过母祖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活儿需要早起?母祖兴说,没有。稻田种下之后,他们平时都很清闲。白天除了砍砍柴,喂喂家禽,就没什么事可干了。我听了,对他深夜的行为更加怀疑。

我假装入睡,还打起了鼾声。

大约凌晨点钟的时候,母祖兴翻了下身,轻轻地叫了声:“小李,小李”

我假装睡得很沉,没有回答他。

母祖兴这才轻手轻脚下床,开门出去。他前脚走,我便翻身下床,悄悄地跟在他后面,出了茅草屋。

银盘般的月亮高悬正空,如水月光,静静地泻下。微风轻送带来泥土的芬芳和林木清新的气息。虫儿在美丽的月光下,开音乐会般,鸣叫声此起彼伏。

母祖兴依然按照昨晚的路线,走进那片小树林。我有了经验,在他进入小树林之前,早早躲进路边的灌木丛中。借着挂的掩护,我迅速走近小树林,躲到棵大树后观察,只见母祖兴出了小树林,往左走去。

左边也是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小道两旁同样有齐腰高的灌木丛。

我赶紧跟了过去,才走没多远,母祖兴突然汀脚步,回过头。我惊,赶紧蹲伏下来,躲在灌木丛中。

母祖兴为什么突然回头?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虽然,他已经和我相认为义父义子,但是从这两晚的情况来看,我还不知道,母祖兴到底是坏人还是好人?他要是坏人,如果发现我跟踪他,会不会采取对我不利的行为?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跟踪到底。林义正的失踪是个谜,说不定跟母祖兴有关呢!

悄悄探出头,看到母祖兴已经回过头,继续在赶路。此时,我和我他相距大概有十几米远。为了防止跟丢,我赶紧从灌木丛中出来,快步追上去。

大概走了半里路,母祖兴来到座小山前。此山左右和后面均连着几座大山,若在半空俯视,左右和后面的几座大山就仿佛几个大人,而小山便是个小孩。

小山前面还有好多巨石,在朦胧的月光下,仿佛个个守护险要关口的卫士,傲然耸立着。

母祖兴走到巨石前之后,绕过个巨石,便没了身影。我赶紧跟过去。等我绕过那个巨石,却哪里还看到母祖兴?

巨石大概有十几块,我找遍了每块巨石前后左右,竟然还是没找到母祖兴。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凌晨两点多。

我无奈之下,只好原路返回。

第二天,母祖兴依然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招呼我们吃早餐。不过,我眼圈发黑,眼袋有点浮肿,还不停地打哈欠,显然睡眠不足。

“你们还要继续寻找吗?”吃罢早餐,母祖兴问。

我说:“我手机没话费了,我打算先去苍西县充手机话费,回来之后,再继续寻找。”

“那她呢?”母祖兴朝孙菲菲努努嘴,问道:“她也要和你块儿去苍西县吗?”

没等孙菲菲回答,我赶紧对孙菲菲说:“路很不好走,菲菲你就呆在我干爹家吧,等我回来了,咱们在起继续找寻。”

孙菲菲毕竟和母祖兴还不熟悉,她觉得自己留在母祖兴有点难堪,但我都已经决定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邹小娥听说我要去苍西县,高兴地提出,陪我起去。我坚决不让,说她要是和我块去,我以后就不理睬她了。

邹小娥冲我扮了个鬼脸,说:“毅哥,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我听你的!”

我雇了辆牛车前往苍西县。

牛车刚走没多远,我便付钱下车。原来,我根本不是去充话费,而是打算摸清母祖兴夜晚到底去干什么了。夜晚跟踪母祖兴很不方便,容易跟丢不用说,不小心弄还会被母祖兴发现。我打算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下了车之后,我并没有返回村里,而是绕道来到母祖兴昨晚去的小山前。这座小山里村庄有点远,白天根本没人。

几只乌鸦站在巨石上哇哇地叫着,那苍凉的声音叫人听了头皮发麻。

尽管是大白天,我在巨石间走了几遍,没发现什么异常。这里就好像死胡同,小道到这里再也没有别的去路。

既然这样,昨晚母祖兴到了这里之后,为什么突然间消失无踪了呢?难道他不是人?如果他是鬼,那我岂不是认鬼做干爹?我突然想起以前看到过的鬼故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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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狐疑间,我看到只山鼠,叼着只小鸡,往前方的块巨石跑去。此巨石四周有许多小石,小石石缝间长有许多灌木。山鼠叼着小鸡,爬上小块小石,纵身往小石右侧跳,霎时没了踪影。

山鼠的最后个动作,仿佛跳水运动员纵身跳进泳池里。我顿时起了疑心,如果后面是石块,山鼠应该慢慢爬过去才对。但是山鼠明显是向下俯冲式的跳跃。这说明,右边不是石块,可能是个小洞,或者开阔空间之类的。

我心下狐疑,走过去,爬上小石块。当站在小石块上面时,看到右边果然别有天地,竟然有个小洞口。洞口米多高,半米宽,里面黑乎乎的。

难道母祖兴昨晚就是来这里?我纵身跳下去,走进洞里。

外面烈日如火,洞里却是片阴凉。

由于光线太暗,我没走几步,便好像在没有月亮的黑夜里前行,看不到方向,伸手不见五指。

我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想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看看洞里的情形。手机刚拿出来,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什么东西啪的声,拍在我肩膀上。

我吓得声尖叫,厉声喝道:“谁?”

阵清脆的笑声响起。

“毅哥,别害怕,是我!”竟是邹小娥。

邹小娥告诉我,她假装答应不跟随我去苍西县。我前脚刚走,她便骑着大水牛,悄悄跟在我身后。我返回西庄乡,她也悄悄返回,并尾随我来到小山前。

“毅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喜欢跟着你!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邹小娥哀求道。

面对这个单纯无知的少女,我哭笑不得,怎么都气不起来。

“母伯伯知道你来这儿吗?”我问。

“他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我跟着你,没有人知道我来这儿!毅哥,这儿黑咕隆咚的,你来这儿干吗?”邹小娥问。

“我有事!你赶紧出去吧!”我说。

“我不出去,我就是要跟在起,你要是赶我,我就告诉母伯伯和其他人!”邹小娥说着,转身面向洞口,大喊道:“喂,有人吗?毅哥我在这儿?”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说:“你别喊,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但是我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你必须听我的,不许出声!”

“行,只要能和你在起,我都答应你!毅哥,你来这儿到底有什么事?”

“重要的事,你不懂的,别问那么多了!”

“哼,你就知道把我当哑巴!”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灯光亮起的刹那,我吓了大跳,眼前竟然有口棺材,外表是红色的,森森然,仿佛团鲜血。

邹小娥也吓得不由得抱住了我,战战兢兢地说:“毅哥,这儿怎么会有棺材?”

“别害怕!不会有事的!”我稳了稳心绪说。

我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走进棺材,俯下身子细看。棺材还没盖上,露出道拳头般大小的缝。

突然,物件嗖地从棺材里窜出,我又被吓了跳,闪身躲开。那手机照那物件,竟是只山鼠。想必是刚才的那只山鼠在棺材里做窝了。小心翼翼推开棺材板看,里面竟然没尸体,只有窝小山鼠,乌溜溜的小眼睛机警地盯着我看。

我将棺材板推回原处,打着手机手电筒,在洞里走了圈。洞里,除了棺材,并无他物。但是洞里挺宽阔,容下几百人完全没问题。洞里还有好多巨石,千姿百态,形状各异。

洞里为何有棺材?前两晚,母祖兴都是来这儿吗?他深夜来此做什么?连串的问题盘旋在我脑海里。

这些问题,我当然不好直接问母祖兴。母祖兴要是个好人还好,要是坏人,肯定不会如实回答我。而且,母祖兴有可能还会因为我知道石洞的秘密而采取对我不利的措施。

其实,要不是为了找寻林义正,我才不会在乎母祖兴来这儿的目的。我是担心林义正的失踪跟母祖兴有关。真这样,我这个干儿子身份可就尴尬了。

为了揭开秘密,我决定留在石洞里,守到深夜。

可是,邹小娥并不喜欢这里,她问道:“毅哥,你打算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这里黑乎乎的,点都不好玩,咱们还是出去吧?”

我说:“小娥,我有事要留在这儿到深夜,你要是不想在这儿,你可以出去,但是别告诉任何人,,好吗?”

邹小娥说:“就知道你心想赶我走,我才不走!我要在这儿陪你到深夜。”

我没办法,只好让她留下。

中午,两人起吃母祖兴为我准备的干粮,几个大馒头。

我问邹小娥:“小娥,母伯伯平时对你怎么样?他是个好人吗?”

“母伯伯对我很好,他当然是个好人!毅哥,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母伯伯对你不好?”

“不是,干爹他对我很好。”

“那你为什么还问我这个问题?”

“也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邹小娥心灵如张白纸,她哪里懂得人间的险恶?

吃过午饭,我靠着石壁打盹∞小娥起初还饶有兴趣地要我给她讲城里的情况。后来,她也困了,干脆倒在我怀里睡着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特有的气息,纵然我有千年修为,也无法做到稳如泰山,坐怀不乱。换做是好色之徒,早就按捺不住了。我也度冲动,但是想起洪婷婷,所有的杂念顿时烟消云散。我和洪婷婷共过生死,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洪婷婷已经把最重要的东西给我,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还有,邹小娥清纯得仿佛泓无污染的清水,我怎忍心伤害她?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两人把仅剩下的两个馒头吃完。

我给孙菲菲发了条短信,问她,在母祖兴家是否有事?孙菲菲恢复她说,没什么事。母祖兴夫妇待她非常好。我心才放下来。但是想起母祖兴深夜的怪异行为,我仍有点担心,提醒孙菲菲,晚上睡觉定要关好门,插上门闩。

发完短信,我拉着邹小娥躲到块巨石后,期待母祖兴能够出现。我们俩藏身的位置很隐蔽,从外面看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但是,从我们的位置却能清楚看到洞里的情形。为了防止手机突然响起,我把手机关了。我还提醒邹小娥,千万别睡着了。否则她打起呼噜坏事。

两人熬到凌晨点多眼皮正打架的时候,洞口传来阵窸窸窣窣声。我顿时睡意全无,推了推邹小娥,轻声说:“有人来了,别出声!”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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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道亮光闪进来,是名妇女,手持支蜡烛,四十岁左右,身材丰腴,皮肤白皙,面容姣好。

中年妇女将蜡烛放在靠近棺材的石壁上,然后坐在棺材上,轻轻地叹息了声。

“她是谁?进来这里干吗?”邹小娥附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不知道,别说话!”我轻声说。

不多时,又个身影走进石洞里。

借着朦胧的烛光,我看到,此人正是母祖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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