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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小娥看到母祖兴张嘴差点叫喊,我眼疾手快,把捂住她嘴巴,生气地低声说:“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邹小娥点点头,我才松开手。两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母祖兴和中年妇女的举动。
却见母祖兴进来,中年妇女便迎上去,两人紧紧地拥抱在块儿。而后,两人久旱逢甘雨般进行着男女之事。
我心里哑然失笑,母祖兴深夜出来,自己原以为他可能做谋财害命之事,没想到是这么回事。也难怪,听母祖兴说,西庄乡很多壮年汉子都被老虎咬死了,他们这里的寡妇只能夜夜守空房。正值如狼似虎的年轻寡妇,几个受得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思想观念作祟,她们又不敢再嫁。如此,发生这种事情就不足为奇了。
邹小娥没见过这种事情,羞得双手遮住了眼睛。我纵然是过来人也不敢再看下去,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弄出声响被母祖兴发现。
好不容易,母祖兴和中年妇女才完事。两人穿好衣服,竟坐在棺材上垂泪。
中年妇女幽怨地叹息了声,说:“兴哥,咱们老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母祖兴伤感地说:“有办法我也不这样!老太婆已经不许我碰她了。其实,我都这把年纪了,不应该再做这种事,可是,我还有力气,我我也不想这样啊”
母祖兴说到伤心处竟哽咽起来。
“祖兴哥,你别这样!”中年妇女劝说道。
没想到,母祖兴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说:“最主要的是,我希望你给我生个娃。你知道的,我儿子被老虎咬死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儿子,我死了,我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中年妇女也哽咽起来,说:“我要是给你生娃,你敢要吗?咱们这儿的风俗,你又不是不知道,干这种事是要被处死的。”
“我不怕死!只要你给我生娃,我宁愿跟你死在块!这不,棺材我都准备好了。我已经把咱俩的事告诉老太婆,她支持我。她说,只要你给我生娃,她就定把咱们的娃抚养长大。我想好了,等你把娃生出来,我把娃交给老太婆之后,我和你块死在这口棺材里。”母祖兴抹了把眼泪说。
中年妇女说:“这种守活寡的日子,我受够了。我宁愿和你块死!”
母祖兴眼泪又流了出来,把将中年妇女搂在怀里
约摸凌晨三点的时候,母祖兴和中年妇女才先后离开。也不知有意无意,中年妇女并没有把石壁上的蜡烛吹灭带走。他们走,洞里又恢复了死般的沉寂。那支蜡烛默默地燃烧着,烛泪静静地往下流,仿佛在为母祖兴和中年妇女而悲伤。
我深深地同情母祖兴,母祖兴虽然年纪有点大,但是身体还很强壮。由于常年干苦活的缘故,他身体肌肉还很结实,丝毫不比年轻人差。个男人,如果没有那方面的发泄,生活是多么的压抑和枯寂!
当然,这不是我最同情他的地方。我同情母祖兴的是,母祖兴身在偏远山村,养老只能指望儿子,而如今,他儿子却被老虎咬死了。加上传统思想观念作祟,老人多么渴望有儿子。很难想象,当有天,老人老得走不动了,身边没有个人喊他爸爸,喂他喝水吃饭,那该多凄凉!
从石壁后走出来,我发现,邹小娥低垂着头,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小娥,你怎么了?”我问。
邹小娥抬头看了我眼,迅疾羞怯地埋下头。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问,迅疾明白过来,邹小娥刚才看了母祖兴和中年妇女所做之事,刹那之间,明白了男女之间的区别,刹那之间变得成熟了。现在的邹小娥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单纯无知的邹小娥。
“小娥,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我拉起邹小娥的手,关切地问道。
这个小丫头,心灵如张白纸,我真怕她刚才受到刺激神经失常,那样,我会辈子良心不安的!
邹小娥甩开我的手,说:“毅哥,你别碰我!”
我才明白过来,邹小娥的思想发生了变化了。
我和邹小娥在石洞里待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出来。
邹小娥说,她家的大水牛拴在村口的棵大树上,她打算桥牛去喂草吃,然后再去母祖兴家。
我觉得自己这么早去母祖兴家,势必会引起母祖兴的怀疑,决定先和邹小娥块去放牛。等天亮了,我再去母祖兴家。
两人往村口走去。
熬了整夜,两人都很困乏。
没走多远,我看到地面上有团乌黑的东西,以为是牛粪,没在意。正要脚跨过去,那团黑物倏地窜起,扑向我的脚步。
等我看清楚是条眼镜蛇时,为时已晚。眼镜蛇狠狠口咬住我左腿,我只感到左脚阵发麻。我惊叫声,狠力往外踢,将眼镜蛇踢入草丛中。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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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蛇!”邹小娥也惊叫起来,继而,关切地问道:“毅哥,你怎么样?眼镜蛇有没有咬到你?”
“咬到了!”我说,蹲下身子,想看看伤口,却突然间感到呼吸困难,头晕目眩,倒在地上。
“毅哥,别害怕,你定要坚持住!”邹小娥说。
因为从小生长在山区,这种毒蛇咬人的事,邹小娥并不少见。耳濡目染,她也知道,被蛇咬之后,当务之急是去除毒液。
邹小娥弯下身子,嘴巴贴着我左腿上的伤口,使劲地把伤口处的毒液吸取出来,再吐掉。
虽然倒地,但我并未昏死,尚有模糊的意识。我深深知道嘴巴吸毒的危险,旦口腔有破损,毒液将进入体内,危急生命。
“小娥,不要给我吸毒,危险!”我竭尽全力说。
话刚说完,我便接不上气,头歪,没了意识。
等醒来,已经在母祖兴家。
原来,我晕倒之后不久,邹小娥也因为给我吸毒而晕倒。名早起路过的村民看到我们,认出我们是母祖兴的客人,赶紧告诉母祖兴。母祖兴赶紧叫人把我和邹小娥抬到他家,再找来赤脚医生给我和邹小娥敷草药。西庄乡的眼镜蛇很多,被毒蛇咬伤的事时有发生,该赤脚医生治疗毒蛇咬伤很有经验。敷了草药之后不久,我就醒来了。
我和邹小娥是分开治疗的。我被放在母祖兴的房间,邹小娥被放在另个房间。
我不见邹小娥,关切地问道:“小娥她怎么样?她有没有什么事?”
母祖兴慈爱地看着我,说:“小娥她没事,你不用担心。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被蛇咬到?”
“我”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我不知该如何开口,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不敢正视母祖兴。
没多久,蛇伤便好了。
我不打算在西庄乡久留,想回去。孙菲菲无论如何都不甘心,明明知道林义正来西庄乡,为何要放弃?孙菲菲提议再找最后次。我只好答应了她。
这天,两人在大黄狗的带领下,再次来到老虎经常出没的大山脚下。
大黄狗依然像上次样,对着大山汪汪地狂叫。听母祖兴说,他儿子就是在这里被老虎咬死的。
我和孙菲菲先是在大山脚下大喊了会儿,然后分头寻找。我往左边寻找,孙菲菲往右边∞小娥本来要跟来的,我担心万真的有老虎,她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对不起她,就没让她来。
我在左边找了大概二十几分钟,什么收获都没有。
就在这时,我听见孙菲菲痛彻心扉地大哭起来。我顿觉不妙,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朝孙菲菲快步走过去。
“菲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还没走近孙菲菲,我便大声急问道。
“李毅,义正他他”孙菲菲站起身子,手里拿着两条衣服朝我举起。
我眼就认出,这是林义正的衣服。
“想不到,义正果然真的出事了!看来,山里真的有老虎!”我走到孙菲菲跟前,接过她手里的衣服看了看,心情非常沉重。
孙菲菲眼泪流个不停,已经泣不成声。
“菲菲,事情既然都这样了,你就节哀顺变吧!”我搂着孙菲菲的肩膀说。
孙菲菲靠在我肩上,泪如雨下。
我拿着林义正的衣服,回到母祖兴家。
得知林义正遇难,母祖兴夫妇也很难过。
母祖兴眼睛湿润了,深深地叹息了声,说:“当初,我儿子遇难之后,我也是在山脚下找到了他的衣服。”
“既然山里有老虎,你们为什么不回报到派出所?”孙菲菲问。
“报告了!”母祖兴说:“派出所说,他们没有经费,不可能设置栅栏把山围住,他们只是要我们小心,没事不要进山!可是,我们这里没电,我们得上山砍柴啊,否则,拿什么烧火?”
母祖兴说完,打开个木箱,取出张黑白照片,说:“这是我儿子的照片,他还这么年轻,婚都还没结就”
母祖兴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我瞄了眼照片,不禁惊叫起来:“是他?”
母祖兴怔,问道:“干儿子,你怎么了?你认识我儿子?”
我说:“干爹,我见过你您儿子,您儿子他还没死,他还活着!”
原来,照片上的那人跟我见过的被细眼等人追杀的男子模样。
“你说什么?我儿子他没死?他在哪儿?干儿子,你快告诉我,我儿子他在哪儿?”母祖兴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干爹,你先别激动!我确实在京海市看到过你儿子,但是,我只是在街头上看到过,他具体住在哪儿,我还不清楚。”
“你确定真的看到过他?你确定没认错人!”
“没错,绝对错不了!因为您儿子跟我长得有点相似,所以我印象很深。”我说。
母祖兴不禁掩面痛哭起来,边哭边喃喃地说:“我儿子他还活着,太好了,我儿子他还活着”
母祖兴老婆从外面回来,得知儿子还活着,和母祖兴抱头痛哭。
母祖兴盼儿心切,欲收拾行李和我块儿到京海市寻找儿子。我想到他儿子被细眼追杀,目前生死未卜,偌大个京海市,不是时半会儿能找到的。
我怕母祖兴担心,没有把他儿子被人追杀的事告诉他,我找借口说,城里人多,他们夫妇到了城里不识路,只会给我带来麻烦。我答应帮他们找儿子,找到就跟他们联系。
为此,我把自己的手机留给他们,还教他们学会如何接听拨打电话。
我和孙菲菲正要起身的时候,母祖兴说:“干儿子,我还有个请求,不知道,你是否能考虑考虑?”
“干爹,你有什么就尽管说吧,不要客气!”我说。
母祖兴深深叹息了声,说:“小娥她唯的亲人,也就是她奶奶刚刚去世没多久。现在,她家里就她人孤苦伶仃。不知道你是否方便把她带到城里,给她找份工作,让她嫁个好人家?”
我刚才只顾和母祖兴说话,竟时忘了邹小娥,我环顾四周,却不见邹小娥的身影≡打那晚在洞里看到母祖兴和中年妇女的事之后,邹小娥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见到我就毅哥叫个不停,还丝毫不避讳,随便拥抱我,用她那性感的身材蹭我。她看我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单纯,变得复杂起来。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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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娥呢?”我问。
母祖兴朝房间怒了努嘴,小声说:“在里面呢!”
“小娥,你在里面干吗?”我大声问道。
邹小娥并不回答。
我走进房间,见邹小娥傻愣愣地站在窗前,背对着我。
“小娥,你怎么了?”我走到她身后,问道。
邹小娥还是不哼声。
我抓住她的手,说:“小娥,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哼声?”
邹小娥才转过身,眼里早已有泪花在闪动。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愣是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看她可怜楚楚的样子,想到她可怜的身世,心里猫爪般难受。这个单纯的女孩,从来没出过远门。远方的城市在她眼里就好像童话世界般美丽,她多么渴望到城里开开眼界。她曾不止次地隐晦地向我表示过这个意思。
我很为难,要是我还没谈恋爱,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带到京海市,满足她的愿望,把她安排在自己店里工作。可是,现在,我不能!我已经有了女朋友洪婷婷。我要是把邹小娥这么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带回去,洪婷婷肯定会吃醋,跟我大发脾气,我收不了场。
“小娥,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是个好女孩。可是,我”
“你不要说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邹小娥仍紧紧地咬着嘴唇,说:“母伯伯刚才跟你说的话都是假的,我根本不想去城里。家里还有很多活儿等着我去干呢,我要去放牛,去砍柴,去插秧种田”
邹小娥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我心揪得紧紧的,别过脸,泪水也涌了出来。
我悄悄擦去泪水,才转过身,说:“小娥,不是我不愿意带你去城里,而是,我现在很不方便。母伯伯的儿子就在城里,我得替他找到儿子。我还得打理我的粥店,真的忙不过来。”
“我知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想去城里!”邹小娥抹了把眼泪,说:“毅哥,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出发吧,别耽误了时间!”
我狠心,掉头走出了房间,身后传来邹小娥的哽咽声。
我回到京海市是第二天中午。顾不上肚子饿,我放下行李后,直奔粥店。
因为事先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我走进店里的时候,几名正在忙碌的服务员见到我,都很意外。我们都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王招财和洪婷婷闻声从里间走出来。
王招财说:“毅哥,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我听我语气不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招财和洪婷婷面面相觑。
洪婷婷叹息了声,说:“还不是因为周安富!”
“周安富我又使什么阴招了?”我听到周安富这个名字,心里顿时怒火熊熊,拳头紧紧地握着,恨不得拳打爆我的脑袋。这个家伙三番四次地找茬,合着,他当我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王招财说:“你走了之后,周安富不知从哪里招了二十几个人,天天到咱们店喝粥,他们点的是最便宜的粥,坐就是七八个小时,其他客人没座位做,全都走了。”
“你确定这帮人是周安富找的吗?”我问。
“确定!”王招财说:“我以前的同事告诉我的。周安富还放言说,要咱们店下个月关门。”
“他放屁!”我怒骂道,接着问王招财:“这帮人这么瞎折腾,你们就忍气吞声当龟孙?”
“谁想当缩头乌龟?问题是,他们没做犯法的事啊,他们是顾客,没有哪条法律限制客人在店里就餐的时间。我们没权利赶他们啊!”王招财哭丧着脸说。
洪婷婷话里带刺地说:“我们上去跟他们讲理,他们不理睬,非要找老板。你这当家的却在乡村度假逍遥!我们不够格啊!”
“婷婷,我是去办事,不是去逍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我皱了皱眉头。
在没开店之前,我最担心的是粥店粥店的装修和口味没特色,吸引不了顾客。等开业了,我才发现,这些问题都不大。羁绊自己的竟是周安富这个狗的。
王招财沮丧地说:“毅哥,周安富这个老滑头很不好对付,要不咱把店转出去,另外找个地方开,避开这个老滑头得了!”
“不行!”我剑眉扬,说:“我说过,我要让粥店长寿下去,我不会半途而废的。我倒要看看他周安富到底有几斤几两!你放心好了,我有办法对付周安富这个老贼!”
第二天,就像王招财所说的,原味粥店刚开门,便有二十几个人涌进来,占了很多座位,全都点店里最便宜的粥,然后坐就是大半天。这二十几人有男有女,年纪在20几到40几岁之间。他们不光就餐的时间长,而且还大声喧哗。有顾客走到门口看到这般光景,连连叹息,掉头离去。
看到这幕,我嘴角挂着丝冷笑,却不上去阻拦⌒细观察,发现秃头男子不时地观察着店里的动静,服务员催促买单的时候,其他人目光都转向该男子,显然都在征求该男子的意见,把皮球踢向该男子。不用说,秃头男子是头儿!
我拿出手机偷偷拍下该男子的照片。
傍晚十分,这伙人终于起身离去。
在条偏僻的小巷,秃头给每个人发了80块钱,叮嘱了些什么,然后伙儿人作鸟兽散。秃头点钱的时候,没注意到左边不远处站着个人。这个人是王国强。
今天下午,王国强给我电话,说好久不见我了,约我出来见见面聊聊天。见了面,我把粥店遇到的麻烦告诉王国强。王国强认为这事很简单,只要拿到证据,即可把周安富告上法庭。王国强天天坐办公室上班,重复同样的工作,快憋疯了,他主动请缨帮我搜集证据,不为什么,只为图个刺激。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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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点了点剩下的钱,将钱塞进兜里,朝小巷深处走去,边走边还唱着歌曲。这时,王国强上前叫住他:“先生请留步!”
王国强浑身名牌,嘴里叼着烟,脖子带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看上去副土豪打扮。昏暗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躲在暗处的我,看到他这身打扮,感到很滑稽。
秃头上下打量王国强,问:“你叫我吗?”
王国强笑笑:“没错,就叫你!”
“可是,咱们不认识啊?”秃头借着昏黄的街灯又仔细打量了王国强番。
“不认识才好!不认识了,这种生意才好做。手交钱手交货,事儿完了,大家各奔东西,互不认识,神不知鬼不觉,你说是吗?”王国强喷出团烟雾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秃头笑笑说,转身边走。
“你别急着走啊!”王国强说:“难道你不想赚钱?”
秃头果然汀了脚步,故作不知地问道:“赚钱?赚什么钱?”
“老实告诉你吧,我的店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我想给对手个教训,想请你用同样的办法帮帮我!”王国强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秃头副很无辜的样子。
“还装呢?说吧多少钱?只要你肯帮忙,价钱高点也无所谓!”王国强说。
秃头这才打哈哈地说:“原来这样啊!哎,你怎么知道我在干这种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国强眯着眼盯着秃头看。
秃头脸上堆着笑容,双小眼睛放射出贪婪的光芒。
他说:“肯定是周安富告诉你的,对吧?”
“你说呢?”王国强笑笑。
“肯定是他!这家伙,说好了不能告诉别人的,他怎么这么不守信用?不过也没关系,他这是给我介绍生意,我不怪他!”
“周安富给你多少钱,让你带这么大帮子人去原味粥店静坐啊?”
“这个嘛”秃头嬉笑说:“这个是商业秘密,不过价钱不少,你要请我的话,价格可不能比他低哦!”
王国强话中带套,步步将秃头的话给套了出来。秃头并不知道,王国强兜里藏着支录音笔。
半个小时后,王国强把录音笔交给我,我听完录音,冷冷地笑了笑。我知道,这次,周安富又得败在我手下了!
第二天是周日,王国强不上班。他以谈生意为借口,把周安富约到家咖啡厅的包间。周安富身穿黑色西裤,白色衬衫,手里挎着个黑皮包,活生生个土豪模样。
进了包间寒暄几句,周安富便问王国强生意上的事。
王国强却避而不谈生意上的事,他看了看手表,说:“周老板,你先坐会儿,我上个洗手间!”
王国强起身出了包间。他前脚刚走,我后脚便闪进包间。
周安富见是我,不由得嗖地站起来,十分紧张地看着我。
我把门关上,说:“周老板,好久不见,近来还好吗?”
“怎么是你?”周安富说,言语中带着丝愤怒与不安。
“是啊,怎么会是我呢?可偏偏就是我!”我嘲讽地说。
“李毅,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
“我没功夫跟你瞎掰!”周安富起身欲走。
我伸手将他拦住说:“周老板,先别着急,给你听完段录音再走也不迟!”
我拿出录音笔,将王国强偷路的录音放给周安富听。
周安富听完,脸色有点苍白。
“这这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录音?”周安富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我冷冷地说。
“李毅,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周安富问道。
我扬手啪啪扇了周安富几个响亮的耳光,怒道:“周安富,你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你敢再跟我玩这种偷偷摸摸的鬼把戏,我饶不了你!”
我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其实,我其实完全可以把周安富告上法庭,因为手里有证据,我胜诉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了,打官司耗费的不单单是金钱,还有精力。不如先给周安富次机会,周安富要是还继续耍阴招不正当竞争,我再狠狠地教训他也不迟。
这个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秃头带领的那帮人再也没出现在原味粥店里。但是,由于他们连续几天干扰粥店生意,粥店的元气受损,很难下子恢复。我在报纸登了几天,做些打折的促销活动。粥店的生意才慢慢好转。
尽管这样,王招财还是隐隐地担忧。他告诉我,周安富在朝霞路开粥店多年,在京海市的关系盘根错节,不好对付。听说,他有亲戚在政府重要部门工作。此外,在商场也有不少朋友。王招财要我小心为上。
我说,周安富有关系并不奇怪。只要加以时日,我也会编织起自己的关系网的。在开店的过程中,我免不了和很多部门打交道,比如工商所税务局消防局等等。次数多了,我肯定和这些部门的工作人员认识。而这些工作人员认识很多商人,只要和他们打好关系,我也可以通过他们认识商界朋友。
周安富关系网再大,我也不害怕。我是正正当当做生意,没做违法的事情。相反,周安富已经不止次使用非法手段,干扰我的生意。犯法的是周安富,而不是我,我凭什么害怕他?朗朗乾坤,邪不压正,他周安富能手遮天不成?
在解决了生意上的问题之后,我着手寻找母祖兴的儿子。据母祖兴介绍,他儿子名叫母大山,今年20岁。偌大京海市,茫茫人海,想要找到母大山并非易事。
我没办法,只好去公安局求助。然而,公安局民警在公安系统网里搜查之后告诉我,母大山没有身份记录,西庄乡没有这个人。我很奇怪,母大山明明就是在西庄乡长大的,怎么会没有他的身份记录呢?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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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母祖兴打电话,询问此事。母祖兴告诉他,他们西庄乡的人极少外出,世代都生活在山里。因此,孩子出生后,没几个人去给孩子上户口。西庄乡大部分居民都是没有户籍的黑户。同样,许多人成婚都没去民政局办理证件。
母大山没有身份记录,连警方都不容易找到他,更何况我自己人?
我很纳闷,母大山不是被老虎咬死了吗?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西庄乡离京海市这么远,他是怎么来到京海市的?为什么偏偏来京海市不到其他地方?细眼那伙人又为何追杀他?据母祖兴说,母大山被老虎咬死之前,身体很健康,不存在哑巴的问题。可是,我记得,母大山闯进粥店的时候,咿咿呀呀地叫,明显就是个哑巴!他是如何从个正常人变成哑巴的?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公安局出来,我接到洪婷婷的电话,要我到民政局趟,她有急事。
我开着二手面包车赶到民政局。洪婷婷便笑盈盈地迎上来,挽着他的手,问道:“知不知道找你来有什么事?”
刚才来的路上,我以为洪婷婷可能是跟朋友逛街逛到民政局那儿了,想起我,才给我打电话。眼见洪婷婷微笑甜蜜的样子,我突然就明白过来了,洪婷婷肯定是找我来登记结婚的。
“是不是要我和你结婚?”我问。
“还不算太笨!”洪婷婷说。
我皱了皱眉头说:“婷婷,这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声,好让我有点准备?”
洪婷婷收住了笑容,问:“准备?准备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了,难道你不想和我结婚!”
猛然间,唐潇潇那美丽的面容和亭亭玉立的身材闪进我脑海。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本来已经下决心将她忘记,却是如何都忘不掉!想当初,喜欢上唐潇潇的时候,我曾暗暗地发誓,这辈子非唐潇潇不娶。可是如今,唐潇潇远在大洋彼岸,并拒绝和我见面。她渺远得就好像天边的云彩。本来,我如果真的是丁云腾的儿子,那还有实力和底气继续追求唐潇潇。可是现在,我是个丝,哪儿还有勇气去“攀高枝”?
我幽幽地说:“婷婷,我很想和你结婚,但是,我证件都还没拿来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洪婷婷变魔术似的,拿出本户口本和张身份证递给我。
我接过看了看,惊叫道:“婷婷,你偷拿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洪婷婷板着脸,不高兴地说:“说什么呢,我和你什么关系?这叫偷吗?”
我笑了笑,说:“还有件事,你还没见过我爸妈呢!”
“你的意思是,你爸妈如果不同意你和我结婚,这婚你就不结了,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这意思!”洪婷婷撅撅嘴说。
“婷婷,我爸虽然性格有点粗鲁,但他是很讲道理的人,他肯定不会反对我和你结婚的。他毕竟是我养父,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不容易。我结婚这么大的事,不跟他打声招呼,是对他的不尊敬。”
“那你现在打啊,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不就得了?”
“我所说的打招呼,不是只告诉他这么简单,我得让你和他见见面,认识下吧?”
“绕来绕去,你还是那个意思,你爸不同意,你就不和我结婚!我,我告诉你,我已经把女人最重要的东西给了你,不管你怎么说,你今天必须和我结婚!”洪婷婷说。
我讲了很多道理,洪婷婷就是不听。想到洪婷婷和我出生入死,我没办法,只好当场给养父打电话。养父听说我要结婚,简单询问了洪婷婷的个人情况,便爽快地答应了。
从民政局出来,我有点恍惚,刚刚自己还是无拘无束的状态,现在就要为人夫了,今后肩上多了个重担,要承担起个丈夫的责任,照顾好洪婷婷,给她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洪婷婷显得异常兴奋,走出民政局大楼,就挽着我的手,嗔道:“从今以后,咱俩就是夫妻了,快叫我老婆!”
喊洪婷婷老婆的时候,唐潇潇又闪现在我脑海里。我真找个无人的地方放声大哭。
外面的太阳很刺眼,看着铺满阳光的马路,我觉得世界很美好,内心深处却又隐隐地忧郁起来。在念高中的那段青葱岁月,我经常躲在角落,偷偷看着曲线动人貌若天仙的唐潇潇缓缓地行走在校园里。那时,校道上每每铺满阳光。而我因为自卑,常常感到忧郁。时间久了,每每看到铺满阳光的道路,忧郁便不请而来。眼前流质的闪闪烁烁光芒中,似乎有唐潇潇的身影在晃动。
和洪婷婷上了破面包车,才开出没多远,不经意间,我从后视镜看到辆锃亮的宝马车,好像在跟踪我们。我们开快,对方也开快,我们开慢,对方也开慢,始终跟我们保持着大概几十米远的距离。
对方到底是不是在跟踪我们?如果是,目的是什么?我不禁暗暗纳闷。以至于,洪婷婷跟我说话,我都没在意。
洪婷婷有点火了,使劲地掐了我下,说:“跟你说话呢,在发什么愣?”
我回过神,问:“你说什么?”
洪婷婷说:“这附近有个超市,我想进去买点东西!”
考虑到如果身后那辆宝马车很诡异,我不大想去超市,说:“婷婷,要不咱们改天再去,行不行?”
“不行!”洪婷婷很坚决地说:“我的是紧急用品!”
“什么紧急用品?”我扭头不解地看着洪婷婷,却见洪婷婷双颊顿时飞起了红晕,好像两朵盛开的桃花,煞是美丽。
洪婷婷有点羞怯地说:“女人的用品,姨妈巾!”
那倒真的是紧急用品!
“行吧!”我说,再看后视镜,后面的那辆宝马车竟然不见了。不觉松了口气,想必对方只是偶然跟我们同路而已,是我多虑了。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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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超市门口对面,刚停好车,洪婷婷要我呆在车上,她自己进去买就行了。而我此时刚好段梅雨挽着之前在酒吧看到的那个老头的手,两人走进家名牌时装专卖店。段梅雨那袭红裙宛如朵大红花,让我不觉怔住了。青葱岁月的往事又涌上心头。
当年,段梅雨就像我喜欢唐潇潇样喜欢我,可惜我对她没感觉。后来,上大学之后,两人失去了联系。真没想到,会在京海市遇见她。更没想到,她竟和老头在起!这几年时间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该不会是因为我才自暴自弃的吧?真是那样的话,那我该有多对不起她!看着段梅雨和老头,我仿佛看到朵花正在被摧残,不由深深地惋惜。
“梅雨,我定会阻止你继续滑向深渊的!”我心里暗道。
在面包车上坐了会儿,洪婷婷拎着大袋姨妈巾出来了。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像只快乐的小鸟,朝我走过来。我们之间相隔着的马路是四车道,道路挺宽广。阵微风吹过,路边的凤凰树摇晃了几下,有几片落叶盘旋着落到马路上。
洪婷婷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突然,阵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响起,仿佛骤然爆炸的爆竹,刚才看到的那辆锃亮的宝马车,仿佛头被激怒的猛兽,怒吼着朝洪婷婷撞去。
刹那间,我脑袋片空白,仿佛在做噩梦,想大声叫喊,要洪婷婷小心点,喉咙仿佛被什么堵着似的,喊不出来,嘴巴和眼睛都张得很大。等惊醒过来时,宝马车嘭的声,将洪婷婷撞飞。洪婷婷仿佛个骤然射出的炮弹,瞬间被弹射到半空,而后流行般坠下,噗的声砸到地上,鲜血慢慢地扩散开。
在这短短的瞬间,那辆宝马车宛如惊兽,怒吼着从路边震惊的人们的视线中逃之夭夭。
“婷婷!”我痛彻心扉地大叫了声,拉开车门,朝洪婷婷飞奔过去。在众多惊讶的目光中,我抱着浑身鲜血淋漓的洪婷婷上了面包车,发动车子,发疯似的,朝医院飞奔而去。
不去在乎那闪而过的街边风景,也不曾听到呼啸而过的车辆的声音,所有的切,在我眼中变得虚幻起来。
直到护士推着洪婷婷匆匆进入急救室,悲伤才仿佛决堤的河流汹涌而出。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快要跳出来似的。
“婷婷,你定会没事的,你定会好起来的!”我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在急救室门口不时地踱步,偶尔踮起脚跟往里望,却什么都没看到。拿出手机,给洪冰冰打了电话,那头的洪冰冰语气比她的名字还冰冷:“李毅,我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急救室的门终于吱呀声打开了。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医生开门出来。
“医生,伤者情况怎么样?”我慌忙迎上去问道,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双手握拳握得紧紧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掌心满是汗水。
男医生摘下口罩,轻轻地摇摇:“伤者已经没有生命迹象,我们已经尽力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喃喃地说,突然眼前黑,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幽幽醒来,张开眼睛看到的第张面孔是王招财,他低头凝望着我,眉头微微地蹙着。旁边是白色的床单,手上扎着针,旁边有个铁架,铁架上挂着吊瓶,针水滴滴地往下滴。
“毅哥,你终于醒了!”王招财松了口气。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问道,费力地想了想,终于记起了事情的经过,右手撑着床,想要起来,王招财将我按住:“毅哥,你身体还很虚弱,躺着好好休息,别乱动!”
“抓到了没?”我问道。
“抓到什么?”王招财愣了下,说:“毅哥,你指的是肇事车吗?”
“都这个时候了,不是肇事车能是什么?”我吼道。
“这个,我还没去交警支队那边询问。”王招财说。
“既然这样,你来这里干吗?我又死不了!”说着,我拔掉针头,下了床,王招财伸手拦我,被我推倒在床上。
虽然头还有点晕,但我没命地冲出病房。此刻,我的心里有熊熊的怒火,不,应该说是仇恨在燃烧,那辆宝马车显然是有备而来,有意谋杀洪婷婷的。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下这样的狠手?洪婷婷跟我出生入死,而且把女人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我,她可是我的新婚妻子,我们俩还没闹过洞房,还没过上真正意义上的夫妻生活,她就被夺走了生命!我要是不查出凶手是谁,我他娘的就不是个男人!婷婷,我定会替你报仇的!
出了医院,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交警大队。路上,阳光还是铺满马路。看着白花花的阳光,我的心在滴血。
到了交警大队,听完我的诉说,负责人告诉我,他们对这个案件很重视,已经展开调查。虽然有许多路人目睹了肇事的经过,但是肇事车辆没有挂车牌。在撞死洪婷婷之后,肇事车辆开出了市区。由于市区之外没有监控录像,他们还没找到肇事车辆。
从交警大队出来,我猛然间想到,自从开粥店以来,周安富处处跟我作对。偌大的京海市,跟我有矛盾的只有周安富人。难道是他干的?不久之前,周安富才找人暗算我,被我和王国强整了下,想必他是恼羞成怒,所以才下此毒手。我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不由得把牙咬得咯咯作响。
“周安富啊,周安富,洪婷婷是我的新婚妻子,你谋杀了她,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想到这里,我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径直来到周安富的粥店
时间是下午五点多,太阳已经西斜,阳光变得柔和起来,晃晃的金色涂抹在美味粥店的招牌上,被该耀眼炫目,在我看来却仿佛变成了像洪婷婷的鲜血般红!粥店里顾客不少,身着金黄铯工作服的服务员穿梭期间服务着客人。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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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紧牙关,紧握着拳头,缓缓地走进去。因为我的原味粥店和美味粥店相隔不远,而且两家店闹过不少矛盾,美味粥店里的员工都认得我。
见我走进来,男服务员愣了下,仿佛看错人了似的,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下,讥笑道:“这不是李老板吗?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了?”
“周安富在哪里?”我冷冷地说。刚才在医院头晕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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