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七星连珠

从淼淼家的老房子出来，半个小时以后，我驱车来到了老乔的棋馆。

棋馆里生意挺好，只有一桌棋位置空着，其余的全部满座，旁边还有不少的看客，小乔和大乔都在陪着棋客下棋，我也没惊动她们，穿过棋桌间的走道，绕到楼梯处，直接来到楼上。

老乔依旧是原来的老样子，除了一双眼睛特别有神采以外，整个一糟老头，他就坐在靠窗的小茶桌边，茶桌上有茶壶茶杯，他此刻正悠闲地喝着茶，眼睛看着窗外，茫然出神。

“阿帅，过来坐吧，要喝茶就自己倒。”我的脚步声似乎已经惊动了老乔，他回过头来，轻轻地瞟了我一眼，朝我招了招手。

我连忙应了一声，走过去和老乔对面坐了，拿起个茶杯倒上一杯茶，还别说，在淼淼家的老房子里虽然和她没做成那事，但是几番热吻却是把我的口水消耗了大半，确实有点口渴，先解解渴再说。

我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茶水，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老乔：“老乔，你说你在日本和几个朋友探讨出了一些关于月龙刀秘密的线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错。”老乔的目光火热火热的，仿佛一个考古学家打开了一扇通往古代地下宫殿大门一样，他很是兴奋地说道：“本来这个秘密只有血刃的首领蓝千石一个人知道，但是我想我们或许很快也会知道的。”

我记得老乔以前就曾经对我说过，这世上唯独只有血刃的首领知道月龙刀的秘密，可现在他却说我们很快也会知道，莫非他找出的线索有可能引导我们找出月龙刀中的秘密？

我本以为接下来老乔会向我讲述他发现的重要线索，结果老乔却将话题忽然一转：“阿帅，你还记得凤栖山下的那个程师傅吗？”

我愣了一下，马上有些诧异地点了点头：“记得的，怎么了？”

老乔说的程师傅就是那个虬髯胡须的中年道士，那次我，小乔，关峰一行人去了凤栖山下，小乔将谢家交给她的那般月龙刀交给了程师傅锻造，然后那把月龙刀就和我融为一体了，事后小乔曾经告诉过我，那位程师傅的先人是凤栖派中锻造兵甲的绝世高人。

另外，那次我们一行人离开凤栖山脚下的时候，程师傅曾经对我说过一句很古怪的话：当我与另外那把雄性月龙刀重逢的那一刻，也就是破解月龙刀秘密之时。我一直为他的这句话感到奇怪。

老乔点点头，目光中的火热依旧不减：“那小乔一定也告诉过你程师傅的先人是凤栖派中的锻造兵甲的绝世高人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老乔再次发问：“那你的前辈师傅可曾告诉过你月龙刀的由来？”

“说过的，我师傅师伯曾经对我提过，月龙刀是我们开始祖师留下来的绝世宝刀。”我看了老乔一眼，随即又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师傅和师伯对月龙刀也是知之甚少，他们告诉我的也就这么多，他们甚至一直以为月龙刀只有一把……”

老乔下意识地摆了摆手：“这倒也不足为奇，天底下对月龙刀真正知根知底的大概也就只有蓝千石一人，即便是身为互护刀家族的谢家，以及我，都对月龙刀知之甚少，更别说其他人了。”

老乔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没错，月龙刀确实是祖师爷传下来的，不过却是由程师傅的先人打造而成的。”

我没有惊诧，据我所知，凤栖派的开山祖师虽然是一个不世的人物，自创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不世绝学，可是却没听说他会兵甲锻造，而且我知道程师傅的先人是凤栖派中兵甲锻造的绝世高人，而上次在凤栖山下，程师傅帮助我和月龙刀融合了，很显然他的先人必定和月龙刀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因此，老乔向我道出月龙刀是程师傅先人打造而成，倒是不足为奇。

“月龙刀的材料取自凤栖山上一的一块陨石，也不知道在那里沉寂了多少年，吸取了天地灵气日月光华，有一天，开山祖师意外地发现了它，然后把它交给他的一个弟子，也就是程师傅的那位先人，因为开山祖师感叹自己年轻时候的情感遭遇，遂命这个徒弟将那块陨石打造成一对短刀，一雌一雄，聊以自慰。”

老乔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下来，连喝了几口茶，一副散漫不经的样子，我却有些心痒难熬，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程师傅的那位先人领了师傅的命，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锻刀，先是采集材料，引了烈火，皮囊鼓风器日夜不停地送风添碳，在炉中足足火炼了九九八十一天，等到出炉的那一天夜间，程师傅的那位先人率领着几十个同门弟子准备了特制的铁锤铁砧，准备开始捶锻，可谁想……”

我眉毛一挑，迫不及待地问道：“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就在出炉前，忽然天生异象，发生了七星连珠的千古奇观，站在凤栖山上，能够很清晰地看见有七颗硕大的赤色星星连珠式地排列在了一起，然后，整个凤栖山上陷入一片飞沙走石之中，众人连眼睛也都睁不开，只是不断地听见四处有龙吟的声音，那声音忽东忽西，整个凤栖山都为之震动，几乎是响彻天际，实在是惊人无比……”

这事情越来越玄妙了，似乎是有龙出现了，我顿时兴趣大增，忍不住又问道：“那后来呢，那些人有没有看见天上真的是龙吗？或是其他的什么？”

老乔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目光越发显得炯炯有神：“飞沙走石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才终于消停下来，而龙吟声也骤然消失，并没有一个人真正看到龙，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什么东西，可是就在这时候，异象又生！”

我两眼不自觉地猛然睁大：“又发生什么了？”